“幹什麼,堂堂攝政王,難道要強闖民宅?”景姝看著堵在視窗的人,滿臉不悅。

端木若寒已將窗戶關好。

“這次是我不好。”

他難得說這種軟話。

雖然跟直接道歉還有些距離,但對於他來說,這已是極限。

如果在以前,景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鬧會兒脾氣,也就算了。

但今天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真沒有生氣,只是想讓你先回去休息,外面下著雪,你身上還有傷,不宜亂動,我去看看阿澄他們,很快就回來。”

她語氣平靜。

端木若寒卻皺著眉。

他總覺得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太一樣。

只是具體不一樣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只是心裡莫名有種感覺。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景姝已經披上大氅,走出屋子。

這麼大個人杵在屋子裡,她也不好直接換衣服,所以添上個氅子就走了。

推開門,蕊枝正立在門外。

見她開門,她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

“殿下。”

“怎麼了?”

景姝有些詫異。

畢竟這宅子裡八卦的人雖然多,但蕊枝應該並不包含在其中,可如果說別人想聽牆角,讓她這個遲鈍的人來當“馬前卒”,又說不過去。

蕊枝也不是個傻子。

“殿下息怒,奴婢不是有意打擾,只是軍營那邊派了人來,請殿下過去一趟。”她硬著頭皮解釋。

“原來如此,正好我也打算過去一趟,你就與我一道吧。”景姝點頭,越過她,繼續往外走。

“是。”

蕊枝不敢怠慢,連忙提著裙襬跟上。

她們就這樣走了,沒有更多的眼神遞給屋裡的人。

端木若寒皺著眉頭在屋子裡站了片刻,才抬腳跟上。

門外,景姝已經見到那個軍營派來送口信的人。

正巧也是個認識的。

景姝笑了笑,走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