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不明白顧小蠻為什麼這麼菜。

同樣顧小蠻也不能理解這個人為什麼嘴巴這麼討厭。

但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顧小蠻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只能把眼淚擦了,委屈巴巴看著他道:“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好些了嗎?”

這是句廢話。

這才過去幾天,他又傷的那麼嚴重,好了才奇怪。

“少在這裡轉移話題,究竟是在給誰哭喪,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端木若寒吊著隻手在她身邊坐下。

他這次真傷的不輕,如果不好好調養的話,恐怕就只能跟安子明一起兩人組個殘疾人聯盟,成為大齊朝廷官員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別人都很擔心,但他自己並不當回事兒,整日悠閒晃盪,惹事生非,就差把那神經病的惡名從京城再傳到苗疆。

他這個行為被顧阿妙友好的稱作行走的奇葩。

“我如果說沒什麼,你會信嗎?”

“你自己信嗎。”

“……”

這話讓顧小蠻無言以對。

她當然是不信的。

可如果把實話說出來。他是難過渣爹,為了一大片森林而放棄了他和她阿孃兩個可憐的小樹苗,又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侍衛在跟著端木若寒的時候,叫過他一聲少爺,而叫渣爹又是老爺。

那他應該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了吧。

看著他爹頭髮都白了的年紀,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倒也不稀奇。

也難怪之前在林子裡,他們被狼群圍剿的時候,他那麼拼命的保護她。

顧小蠻不想在自家兄弟面前露怯,擦乾淨臉上的淚痕,道:“寒哥哥,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端木若寒:?

“你瞎了嗎?”

這個死丫頭究竟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很關心她的,他明明是在看熱鬧,每天盼著她不開心都還來不及。

關心?

她的眼睛拿來沒用,可以挖了去跟安子明湊個伴。

面對顧小蠻熱烈且感動的目光,端木若寒表示無言以對,並且不想理會。

他轉身準備走。

顧小蠻沒把他神經質的行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