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而且他也說這藥只是保住命而已,至於你那手臂要什麼時候能好,沒人知道,方法千萬種,誰叫你選了最偏激的一個,就算這手廢了,也是你活該。”

睿王輕飄飄丟下句話,就轉身出去。

走出屋子,才看見之前停在門口的馬車已經離開。

馬車前的燈籠泛著琥珀色的光,晃晃悠悠迷了人的眼。

他負手長嘆。

又看一眼地上印著的幾個血腳印,才轉身離去。

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

顧阿妙坐在馬車上。

正要讓車回去,忽然看見車簾再度被掀起,帶著一肩膀血的清宴帝坐上來,道:“阿璃,我也受傷了。”

這聲音聽起來頗有些委屈。

顧小蠻哭累了,現在抱著顧阿妙的脖子,睡得正香。

顧阿妙脫不開手,只能一手穩住小肉丸子,另一隻手從袖子裡拿出張乾淨的方巾。

“你先按住傷口,回去之後我就給你包紮。”

“哦。”他低聲應了,也伸手接過方巾,但只是默默收進袖子裡,並沒有其他動作。

顧阿妙:?

“我讓你止血。”

“好。”

男人聞言,抬手點了自己肩膀周圍幾處大穴,制住了血的流勢,但就是不肯用顧阿妙的手巾。

顧阿妙以為他嫌那髒,道:“那是乾淨的。”

“我知道。”

話是這麼說,但依然不動。

顧阿妙道:“你要實在嫌髒,就還給我吧,反正馬上也回去了,我用紗布給你包。”

她伸出手,想把東西要回來。

但對方這次卻像聾了一樣,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好像根本聽不到她的話。

顧阿妙:“……”

有病。

多年不見,他真的變了很多。

顧阿妙看不透他。

但好在她也不需要看透,鎮子不大,坐著馬車很快就能回到顧家小館,她抱著睡著的顧小蠻回了屋。

顧傾城和雲問涯在聽說他們回來之後,也連忙趕回。

顧阿妙把孩子交給他們,然後轉頭看向清宴帝,“過來,我幫你包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