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匈奴發起進攻,首先受到就牽連的就是他們邊境軍。

雲若璃抓著他領口的手一僵。

好像這才反應過來。

“所以,這提議是你提出的?”

“……是。”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就是眼前的現實。

大齊積弱,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跟當初的繁盛時期相提並論,再加上這些年的消耗,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不為過。

景文天這些年也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現在能做出一個稍微理智些的決定,以及難能可貴。

要想讓他在這樣極端劣勢的情況下做出什麼逆轉局勢的舉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關鍵時刻還會選擇犧牲一部分人,來保全自己這個岌岌可危的皇位。

至於百姓。

他眼中從未有過。

端木若寒只不過抓住了這個現實,為自己留下最後一線生機。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事情就只能這樣了嗎?

她現在終於知道之前端木若寒為什麼能那麼冷靜,原來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所以那個時候他應該很得意吧。

不管他們在做出多少努力,最後的結果永遠是不會改變的。

他今天叫她過去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嘲笑,嘲笑她毫無價值的努力,自以為勝券在握,但實際上都是白忙一場。

他又不會怎麼樣。

當權者早已經在心中的天平做出了選擇,誰都無力去改變,甚至更多人還被蒙在鼓中,以為自己在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之後,他們終於獲得勝利。

“那這件事淮城府的人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

他們在經過漫長的心理鬥爭時候,終於拿出姜林用性命換來的東西,結果當權者毫不在意,甚至只把那當做權力鬥爭的一種工具。

他拿到端木長澤的把柄,並不是為了制裁他,而是為了制衡。

有了這件事在手,以後想要驅使他們,就有了由頭。

“但有件事很奇怪。”元子忱見她心情實在不太好,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