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安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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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邪剛剛抬手防禦,就看到葉淘快似狂風的遠遁而去,眨眼間就消失於山林之間,頭也不回之中帶著一種瀟灑飄逸,追之不及。
“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剝皮抽筋,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武安邪咬牙切齒,他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
葉淘對於密林輕車熟路,借風起勢,在這密林中速度不僅不慢,反而越跑越快,一株株參天大樹將他的身形掩蓋。
他按照以往被兇獸追殺的經驗,沿路不斷變換方向,儘量抹去痕跡,故佈疑陣,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
武安邪一手捂住脖子,鮮血一滴滴落下,縱然他是九竅齊開,筋骨蠕動,但短時間內想要癒合傷口也絕無可能。
“該死的,那個歪門邪道老雜『毛』,竟然如此陰險!”
他一腳踏出,手如鋼鐵,將那刻字墓碑一掌拍的粉碎,以解心頭鬱悶。
武安邪沒有立刻追趕,而是凝神靜氣,大手一揮將殘留在空氣中的『迷』幻粉驅散,粉紅『色』的霧氣被他硬生生的『逼』出體內,若隱若現的罡氣出現在周身,這才是開竅境界高手應有的實力。
“武安邪,你此去定要將有關於天門的一切資料帶回宗門,若是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也不要強求,盡力而為,最重要的是,那主僕二人絕不能活在世間,若是你此次完成任務,我也好在掌教面前給你爭取一個真傳弟子的席位!”
他武安邪自問沒有蹉跎歲月,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修為,但如今年歲漸深,平日裡雖說勞苦功高,但奈何天資受限,卡在開竅境界不得突破玄關,若是能如師父所言,爭得一個真傳弟子席位,當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甚至有寶『藥』洗經伐髓,重鑄根基,未必不能一飛沖天。
這才是武安邪內心最渴望得到的東西,所以,那個小賊必須死,絕不能讓他活著逃走。
想到此處,他冷笑自語道:“往哪裡逃不好,非要逃向山林,真是不知死活。”
武安邪從小就以打獵為生,出身貧苦,哪怕最後有機緣入了宗門,依舊根基薄弱,正是因為年少無知,在山林草莽間傷了根基,修為越到後面越感到力不從心。
所以他很有信心,哪怕葉淘逃入深林好一陣子,甚至有充分的時間掩蓋痕跡,他也有把握透過那些獵物特殊的“語言”慢慢追上,將他抓住,拷問天門訊息,然後折磨致死。
緩慢回氣之後,武安邪身形晃動,動若雷霆,鑽入山林,就像一條毫無阻礙的遊蛇,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他只恢復了五層的罡氣,也足以將那個臭小子打成殘廢。
此地的山林幽暗寂靜,草木叢生,溝壑顯著,小水窪比比皆是,不知名的野果掛在樹枝上搖曳,偶爾傳來幾聲嘶鳴,古樸蒼翠的的巨木被這些奇花異果襯托的更加蒼莽。
一塊塊被風化的巨石聳立在遠處的山包上,形態崎嶇,宛若石怪,而葉淘就藏身在幾塊巨石之間的隱蔽處,調息打坐。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一路逃亡至此,因為修煉有成,精神怪異,隱約覺得自己始終擺脫不了武安邪的追蹤,甚至有好幾次差點被追上,幸好他及時改變了路線。
葉淘一邊打坐,彌補著自己之前的消耗,一邊心念四起,一旦自己跨入開竅期,與武安邪就沒有大境界的差距,雖然實力上肯定相差頗多,但至少不會再有毫無還手之力,能覓的更好的逃離線會,說不定一下能夠超過預期,讓他再也追不上自己。
沙礫遍地,溝壑處處,這裡是暗流接近地面是沖刷出來的地方,然後又折返而下,繼續在地底流向遠方。
在這些溝壑中央,有溢位的暗河水源,形成了一汪頗大的水窪,不少動物都在這裡飲水解渴,並啃食附近生長的植物,也有獵食者悄然靠近。打算飽餐一頓,這是c山少見比較平整的地方。
武安邪追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安詳的美景,他皺了皺眉頭,雙目似有精光閃過,打量四周,穿越重重障礙,沒有放個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但他卻只找到葉淘逗留後,遺留下的痕跡,未曾發現他的身影。
他耳朵一動,風聲水聲獸吼聲清晰可聞,似乎能夠聽到這附近每一處動靜,可是山羊叫聲,牛馬的喝水聲、啃食聲,又將他的感官干擾了不少,急迫之間,一時也難以分辨。
武安邪鼻頭一挺,那小賊身上有『藥』粉異味,此時,他鼻子抽動,溼溼的水氣,清香的植被,『騷』臭的羊馬,各種各樣的味道在他腦海中形成一副奇特的畫面,從中他確實發現了一絲不尋常,葉淘身上武者獨有的氣味,還有那種令他險些喪命『藥』散的味道。
若有若無,那個可惡的小賊的確在這個地方停留過一段時間。
他邁步過去打算仔細檢查痕跡,一些弱小的動物頓時受了不小的驚嚇,嘶鳴不已,四散逃跑,這讓他的感官大受影響。
“若是我開啟最後的祖竅玄關,有精神外放,根本不會如此艱難。”武安邪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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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嗒嗒,幾匹野馬從武安邪的身邊跑過。
突然,一道刀光毫無徵兆的從野馬肚子底下亮起,毫無保留的斬向武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