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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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風嘯,一股熱流從他的丹田流轉,足尖輕點,提縱身法,哪怕葉淘從未練習輕身功法,此刻,他的速度已經可以一躍數米。
推開門,屋內熱氣騰騰,甜美的蛇羹散發著香味,葉淘從一個牛皮袋子裡取出老師遺留下來的半瓶『藥』酒,抿了一口,就著蛇羹大快朵頤起來。
那個名義上的老師,那個糟老頭子曾經說過,小武拳乃是內家拳腳,雖然進近緩慢,但貴在淳和正宗,持之以恆,長習久練之下,必然會有一番成就。
如今,葉淘根基已成,百日苦修加上蛇膽奇遇,一夜之間連破兩關,這讓他對小武拳真解有了一層更深刻的認識。
小武拳九圖坐象身法,第一式最直接的炮拳他已經登堂入室,全然發揮其威力。
第二式大觀劈手,乃是小武拳真解當中蘊含九種手勢的掌法,小武拳名字當中帶著一個拳字,但不僅僅只是拳法,掌、指、刀、劍均有涉獵,是一部武林人夢寐以求的內家拳總綱!
葉淘右手燦若流星,攜帶劈山開天之勢,又突的靜若恆星,懸在胸前。
此乃大觀劈手的起手式,修煉至深,劈山斷嶽不在話下。
那個糟老頭子生前唾沫橫飛的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彷彿小武拳無所不能。
當然,以葉淘現在的功力,劈開一塊碎石不成問題,劈山斷嶽,一指截江什麼的,他只能心存幻想而已。
咕嘟咕嘟的水泡翻滾,少年渾身發燙,異種黑烏蛇的蛇肉果然不是普通野味可以比擬,雖不能增加真息修為,原本之前撐開經脈帶來的疼痛變得若有若無,全然都是這蛇羹宴的功效。
葉淘守住心猿意馬,不再胡思『亂』想,此刻,打熬筋骨,方才是正經,九圖坐像身法,夜『色』蒼茫,葉淘姿勢千變萬化,一會猶如蛟龍伏水,一會又好比老猿盤根。
c山頂,烈日滾滾,青崖絕巔,四周被茫茫沙礫包裹,其中一片窪地卻長滿奇花異果,一個『乳』白『色』的小池塘緩緩流動,順著陡峭青崖的細縫點點滴下。
黑『色』的鷹隼警惕的盯著北方,如臨大敵似的張開鷹爪,卻不再像以往一樣,炫耀啼鳴。
青崖的半山腰,一個黑袍人影斜斜的立在一塊凸起的石壁上,仿若紮根的青松一般,毫不動搖。
“百年鍾『乳』?”那人用手指蘸著流下來的白『色』鍾『乳』,放在嘴裡。他嘴角微翹抬頭望眼,雙目盯在千米之外的鷹隼身上。
“堪比內罡巔峰武者?”
“等我錘死那個老王八蛋和小王八蛋再來收拾你!”
這個男人面向青崖,雙腳一蹬,身子凌空一轉,就像一匹黑狼消失在山林間。
“天武石還有八個小時開始!”
閉目養息的葉淘睜開雙目,只剩下兩個小時,天武石橢圓形的印記閃過,讓他的眉心有些發燙。
葉淘站起身來,剛一轉身,目光突然凝固,瞳孔猛的收縮,一陣勁風帶起塵土飛揚,自己面前站著一位行貌詭異的男子。
他穿著看起來頗為厚重的黑『色』罩袍,兩鬢已經染了白霜,但面容細膩年輕,彷彿只有二十八九年紀,腳下皸裂似蛛網的石板,讓人看了分外驚心。
“來者何……”
“武安邪!”
他似乎著急趕時間,不等眼前的少年把話說完,低沉的說出三個字。
葉淘被他此刻的氣勢所震懾,幾乎想要轉身就逃走,但他一動不動,全身戒備。
這種情況下背身逃跑,『露』出空當,背心要害完全拱手讓人,獵物在這樣慌不擇路的窘境,只有找死一條路可言。
武安邪臉型消瘦,稜角分明,有幾分別樣美感,他嘴角帶著一絲邪邪笑意,戲謔道:“不壞,著實不壞,十六七歲的年紀,內罡境界,假以時日,必成氣候,難怪老祖讓我來絕了你的後路。”
一個還未能開竅的對手,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頗為幾分貓戲老鼠的感覺。
“如果我說你找的人不是我,你信嗎?”
葉淘深吸一口氣,同時一隻腳悄然吃力,渾身緊繃。
“譁!”
武安邪從袖筒掏出一副畫像,擺在面前,不屑的抬起眼皮,彷彿在說,不是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找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人?
不等葉淘開口解釋,他如禿鷲般縱身一撲,雙掌一推,掌風熾烈,讓葉淘竟然有一種溺水般的難受感,頓時他只覺得呼吸苦難,面板如刀割,力量匱乏。
武安邪兩掌變化連連,他對敵經驗豐富,不給葉淘任何還手的機會,封鎖他所有的閃避路線。
但葉淘不慌不忙,向左一退,先是與武安邪對了一掌,手臂發麻,忽而又前跨一步,身形詭異,讓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