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一觀斂財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但被人指著臉說出來,難免有失體統。

周騏遠惱羞成怒,手結出一個晦澀的印。

張東昇瞳孔微張,因為憑藉他的閱歷,他也沒見過這個印,估計是十六品以後的上乘御劍術,張東昇連忙收回飛劍,警惕的直視周騏遠等待他出招。

“還請二位住手,不管兩位曾經有什麼恩怨,但這裡是終南山,下了山要打要殺隨你們而去,但在山上還請守規矩!”

一位寬鬆道袍的中年女道士落於二人之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的李雲陽。

這時有圍觀者起鬨道,“讓他們打!”

這話就像一塊丟入水中的石頭一般,頓時掀起波瀾,各種附和聲響起。

李雲陽白了一眼張東昇,這場爭鬥多半就是這小子引起的,這一眼便是要張東昇自己平息在場的混亂。

張東昇歉意一笑,收劍道,“是小子魯莽,給女冠添麻煩了。”

本以為有場好戲可看,卻沒想到最後雷聲大雨點小,但張東昇出的第一劍,卻在眾人口中津津樂道起來。

這一劍,絕對當得上這些人平生見過最為妙覺的一招在手劍。

同時,也有疑問縈繞在這些人心裡,武評上不是說此子乃血修大材,怎麼使出的飛劍?難道這天下還有人能夠氣血雙修?

帶著疑問,江湖人都在純陽弟子的疏散下紛紛離開。

而周騏遠則在李雲陽的帶領下朝大頂而去,不一會兒秉一觀紛亂的馬隊,也就漸漸恢復了寧靜。

張東昇也樂得又開始幫助柳葉青收拾起地上的鏡子。

“都叫你滾了,沒長耳朵?”

剛剛彎下腰,張東昇就聽見柳葉青冷冰冰的聲音。

撿了幾面鏡子直起腰身,張東昇沒好氣道:“三年不見,我還以為你不那麼毒舌了,有這火氣你對周騏遠撒去,我可是在幫你!”

柳葉青故意撞了一下張東昇,直直的去把鏡子放進箱子裡,並不搭理張東昇。

“得!”張東昇搖搖頭,“好心總是驢肝肺。”

說著張東昇望了望周圍幫著柳葉青收拾的弟子,問道:“你們都是章老前輩的弟子?聖人徒弟怎麼在觀內還會被欺負,盡做些牛馬累活?”

其中一個年紀尚小的弟子,一邊彎腰撿鏡子一邊解釋道:“我們華丹堂回到宗門比較晚,所以其他堂院不會把我們視作一脈同宗,師父是聖人,董師叔有雷法傍身,他們不敢欺負,可就苦了我們這些弟子了。”

說著另外一個弟子插話道:“就是隻會把我們當下人使喚!”

話匣子被開啟,他們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其實平時在觀內,他們倒是不會做得這麼出格,就是老搗亂我們曬好的藥草,重新收拾總是很麻煩!”

“我看他們就是嫉妒我們是聖人的弟子!”

……

紛亂間,忽然,陸陸續續的又安靜下來,只見柳葉青怒氣衝衝的望著他們,“你們反了不成?師姐說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家醜不可外揚,你們與他一個外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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