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尋仇人(第2/2頁)

囚徒們紛紛站了起來，響應紛紛。

成武盛立即罵道：“都他孃的住嘴，跟著我送死，家裡的老母妻兒都不活了？”

張東昇對成武洲刮目相看，玩味道：“將軍？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帶兵的好手，擅離駐地回去了也是死罪，放不放過他們有什麼區別。”

“早就不是什麼將軍了，從知道你殺了我弟的那天起，我就辭了官，專程到塞外來尋你！”

“嚯，那你可以好大的氣性啊！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你弟？”

張東昇從頭到尾給成武盛講了一個故事，正是那天發生的事。

成武盛雖然微微皺眉，但始終安靜聽完張東昇的言語，從頭到尾，不置一詞。

講完故事，張東昇稍作停頓，繼而繼續說道：“江湖便是這樣，你說說看，能否給出一個我不殺他的理由？中途有三次我都想停下殺手，給他機會，他自己不珍惜罷了，況且最後也不是我殺的，淪為沙蟲的腹中餐也是罪有應得。”

聽著張東昇誅心的言語，成武盛並不感到意外，而是灑然道：“成王敗寇，如今我落在你手上，怎麼說都是你說得對，怎麼折磨我都可以，我只請你放過我這些弟兄。”

再次提出放了他的兄弟，張東昇瞥了一眼成武盛，壓低聲音建議道：“我倒是有個提議，不僅不殺你的兄弟，我還可不殺你。”

成武盛用鼻腔瞥出一聲冷哼，說道：“你肚子裡有什麼壞水儘快抖出來。”

“所謂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我要你留在丹霞海做馬匪，如此我便放了你們所有人。”

成武盛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他朗聲道：“我成武洲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也還不至於為了活命，去做那等下賤的勾當！”

“話不要說得太滿，”張東昇再次打斷他，“我把話與你說明白，你不活，這地牢中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地牢一步，他們肯為你捨命，你便得好好想想，舍不捨得你那卑微的尊嚴！”

成武盛面色僵硬，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張東昇與卯赤蟬鳴往離開的方向走去，他搖了搖頭，帶著笑意說道：“那你可說對了，我就是個正兒八經的卑鄙小人，比正人君子還要正經一百倍、一萬倍，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們這些人好好在地牢合計合計。”

隨著張東昇走遠，地牢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伸手不見五指。

成武洲熟悉的摸索到柵欄旁，緩緩地坐到了地上，感受著不知道從哪個縫隙吹來的細微的風。

不多時，耗子又開始忙碌起來了，弄得牢房裡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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