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睡過像樣的床,張東昇好好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

剛出臥房的門,便看到獨孤崑崙與卯赤允在雪地上嬉戲。

或許是獨孤崑崙從來沒有如此肆意的與孩子玩耍過,沒有過像樣的童年,此刻他笑得格外開心,就是被冰涼的雪球塞進了衣服裡,也只是抖落抖落衣服,並不會生氣。

瞅著他那歡快模樣,約莫是傷好得差不多,這傢伙果真就像頭野獸一般。

張東昇撐了個懶腰,身上的筋骨噼裡啪啦作響,從《赤霄秘苑》大成以來,他的體格就以飛快的速度變得更加堅韌強硬,每次睡醒身體都是一副煥然一新的感覺。

稍微扭頭,便看到了雪地中跪著的卯赤尤渾,眉目頭髮上都結出了冰屑。

張東昇乾笑一聲,爬在廊道欄杆上道:“怎麼,跪一宿還不夠,準備凍在外面才算數?”

卯赤尤渾連看都不看張東昇,“這是我自己的事,還請不要管我。”

張東昇走近他,喃喃道:“浮生一夢君同我,都是紅塵未醒人吶!思柔應該是個很好的姑娘吧!我曾經也有這麼個女孩,可惜最後也沒有護住她,反而是她護住了我。”

卯赤尤渾抬頭望了一眼爬在欄杆上的白髮年輕人,心說你才幾歲,懂什麼?

張東昇又笑了笑,“你這個人可是真簡單,還不如崑崙,心裡想什麼全在眼神裡。你是覺得我太年輕?”

心中所想被說了出來,誰不心驚?他愣愣的望著張東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一位美豔的苗疆女人端著洗簌物品來到張東昇身旁,這人張東昇認得,便是三年期同卯赤蟬鳴一起去給自己解圍的女人。

她是來伺候張東昇洗簌的,張東昇打量了一番她婀娜的身姿,誇讚道:“姐姐比起三年前可是又漂亮了許多,多謝姐姐三年前仗義解圍!”

女人嫣然一笑,嬌笑道:“張公子行俠仗義,在昆沙城極富俠名,你才姐姐的恩人吶!”

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她的聲音就像化骨綿針一樣,直讓人酥到了骨子裡。

張東昇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連忙打岔接過所有東西,“姐姐,我還是自己來吧!若是姐姐無事,可否替小弟取兩盅米酒來,三年沒嘗過味道了,都想到了骨子裡。”

“你這剛起床,什麼東西都沒吃就喝酒,對身體不好。”

隨即她眼送秋波,透著炙熱的目光,把手搭在張東昇肩頭,“要不,喝酒前先嚐嘗姐姐?”

張東昇小腹一緊,連忙擺手,“我看還是別了,弟弟我就是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

她白了一眼張東昇,伸出蔥白般的手指頭推了推張東昇額頭,然後離開了這裡,嫵媚道:“出息!”

張東昇望向卯赤尤渾,心有餘悸的問道:“她平時也這樣?”

卯赤尤渾苦笑一聲,似乎也被她戲弄過,“她啊,叫卯赤雪,是專修房中術的,最擅長採陽補陰,你還是離她遠點好!”

“那我可得提防著她,我這還是童子身,給了她豈不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