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東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成武洲用哨棒捅了捅他,猶如死屍一般沒有絲毫動靜。

丟掉手中的哨棒,這一下力度之大都震得他手掌發麻,他握了握手掌自言自語道:“雞鳴狗盜之徒也配和我稱兄道弟?”

救命之恩,轉念即忘,江湖就是如此,健忘而薄情,自古皆然。

成武洲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走向地上的兩本功法,其中一本《參同契》帶著血跡,看其上血跡的樣子似乎是幾個月前的新鮮血跡。

正當他隨意翻閱之時,書箱中一抹金黃色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內心忐忑的走了過去,開啟書箱,發現這個光亮被一塊黑布給蓋著。小心翼翼的掀開黑布,他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好歹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家的公子,豈能不識貨,以為自己僅僅是白來了兩本秘籍,沒想到還有一枚心嬰,心嬰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看這成色似乎是造化境以上強者的心嬰,有了這玩意兒三十歲前踏入造化境便指日可待了。

正在成武洲沉浸在收穫喜悅時,不遠處發出了兩聲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咳嗽聲。

成武洲猛然回頭,只見張東昇正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他連忙撿起一旁剛丟在地上的哨棒,動手之時的兇狠勁兒,變為滿臉虛偽的愧疚。

張東昇嘴角冷笑,眼神淡漠,讓成武洲不由得握緊手中的哨棒。

“還不死心?來,再試試,看你一棍能否殺得了我?”

被張東昇一語道破自己的意圖,在這大漠黃沙之上,涼意,浸透骨髓。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如熱鍋上的螞蟻,出手不是,收回手也不是。

張東昇向成武洲走去,因為之前被成武洲當頭一棍,發冠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此刻他是披頭散髮,髮絲在烈日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甚是陰沉。

成武洲後悔不已,能被秉一觀重金懸賞,豈能被自己一棍子給打死了?

可是世上哪兒有後悔藥?

欲先發制人,成武洲猛然出招,以破釜沉舟之勢向著張東昇額頭砸去。

天地肅穆,只有破空聲夾雜著黃沙飛散的聲音。

張東昇駐足而立,任由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成武洲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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