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正命(第2/2頁)

梅花針由五枚鋼針同時擲出，狀如五刃形或多刃形，分刺五點，狀如梅花五瓣，五針同出、同中算是功成。

敖子臣對氣機的控制出類拔萃，僅僅一個月便學會了五針同去同歸的意蘊。

既然學會了一樣，敖子臣越發的死皮賴臉起來，整日纏著鄭淵嚷嚷著要學心眼之法。

見到張東昇從河中斬出了一條魚，鄭淵問敖子臣道：“你看見剛剛張東昇的動作了嗎？”

敖子臣點點頭，回答道：“看見了，很快很瀟灑！”

鄭淵搖搖頭嘆氣道：“唉，心眼這個東西我看你是學不了了。”

敖子臣埋怨一句，“我怎麼又學不了了，你昨天還答應教我的！”

鄭淵悻悻然一笑，無奈道：“心眼這東西不是想學就能學，得靠悟，你這呆頭呆腦的木魚腦袋，多半也學不會。”

“悟？”敖子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像我先生教的那樣，理雖散在萬事，而實不外於一人之心？”

鄭淵斜著一棵樹，莫名其妙雙關道：“至於心眼呢，你想多了，就是小心眼，想少了，就是缺心眼，一直想，就是死心眼，不想，就是沒心眼。”

敖子臣皺著眉頭，半天沒緩過來問道：“前輩……”

話還沒說完，鄭淵打斷道：“前什麼前輩，快去把魚剖了！”

鄭淵精通暗器，自然與毒藥打了很多交道，對草藥藥理觸類旁通，所以江湖上有一句話“毒改醫，一早晨”，便是足以說明了一個用毒精通的人，其中很多手段適用於醫術。

他下午就在山裡搞來了一堆草藥，與敖子臣共同做了一鍋魚湯，以藥膳煮魚，滋味也是別具一格。

入夜，一行人吃著魚，《赤霄秘苑》九重曉闕中道家淬體第一重成丹，與佛家淬神第一重正命都打通了，現在還差儒家的淬心第一重自然沒有頭緒。

心為血之武庫，三教貫通後便是尋常造化境也能應付，張東昇十分看重。又因為世間時過千年，儒學一門對於淬心或有新的見地，他裝作好奇問道：“我想問問各位，儒家九品，具體是怎麼回事？”

敖子臣吐了口魚刺，問道：“你問這幹嘛？”

張東昇停下筷子，望著敖子臣道：“萬一以後遇到了儒家扎手點子，知己知彼，總不是壞事。”

好不容易有個能表現的時候，敖子臣饒有興致的解釋道：“九品守靜期，平心靜氣，靜而後能安；八品存養期，至大至剛，養吾浩然之氣；七品自省期，欲無得罪於昭昭，先無得罪於冥冥，類似於道家成丹，佛家成果，此階段成心；六品定性期，寧吾真體，養吾圓機，氣機通達全身，進行第一次淬心；五品治心期，盡其心，而後知其性，此階段成嬰。”

“四品慎獨期，人心唯危，道心唯微；三品主敬期，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內外兼修，進行第二輪淬心；二品致誠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一品上聖期，舉足大千震，揮手日月捫，進行最後一次淬心，裹天象以鑄聖心。”

張東昇皺著眉頭，細細品味道：“寧吾真體，養吾圓機’何意？”

敖子臣望著鍋裡快見底的魚，罵罵咧咧道：“你是故意的吧？我吧啦吧啦半天，魚都快沒了！”

郭飛南放下碗，解釋道：“一念常惺，才避去神弓鬼矢；纖塵不染，方解開地網天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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