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遷都”(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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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為兄妹的關係,還是做為伯爵與王后的關係?”箬莎稍露挑釁的與亞歷山大對視“如果是兄妹,我記得你和那些女人之間所有的事情,你是在什麼時候迷戀上她們的,還有你如何得意洋洋的給我寫信說讓她們也愛上了你,我甚至記得你在一些內容原本很重要的信件裡喋喋不休的對我說你有多迷戀盧克雷齊婭的美貌和天真,還有又是如何得意的炫耀你終於征服了你的那個未婚妻。”
“你可真是個好妹妹,”亞歷山大有點頭疼了,他不能不承認有時候他的確就稀裡糊塗把眼前這個美人真的當成了妹妹,然後也會真的用炫耀的語氣向她顯擺自己與情人們的來往“這的確是我的錯,所以或許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補償你,譬如讓你成為那不勒斯女王。”
箬莎的神色微微一愣,她仔細看著亞歷山大,當確定他的確不是開玩笑後,箬莎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不,至少現在不行,我不希望你只是為了我就打破之前的機會,你應該知道現在阿爾弗雷德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擔心如果沒有了他,就可能會給了阿方索甚至是費迪南插手那不勒斯的藉口。”
看著略顯緊張的箬莎,亞歷山大感覺到了她目光中流露出的關心焦慮,這讓亞歷山大很感動,不過他心裡卻已經做出了決定。
“放心吧,一切都會很順利的,”亞歷山大伸出手把箬莎拉近自己,在吻上她的耳垂時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不能給你我的王冠,但是為了你,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世界上任何一頂王冠。”
正在下面花園裡莫迪洛伯爵注意到了旁邊人們似乎有些異樣的神色,他順著他們的目光抬頭望去,看到敞開的窗子邊的兩個身影,伯爵先是微微一蹩眉梢,然後又不動聲色的恢復了平靜。
“他們兄妹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啊。”伯爵向旁邊的人神色平和的笑了笑。
看著他那熟悉的笑容,人們不由趕緊紛紛點頭。
那不勒斯王室是在當地人沒有察覺之下悄悄離開的,和當初斐迪南逃亡時候相比,阿爾弗雷德的這趟“出巡”就顯得低調了很多,以至到了第二天那不勒斯人才知道他們的國王和王后已經帶著幾乎所有宮廷近臣離開了那不勒斯,跟隨國王一起離開的除了幾乎整個宮廷之外,還有那不勒斯的僱傭兵部隊,如今整個城市已經完全被留守的科森察與蒙蒂納軍隊接管了。
而留守那不勒斯的重任,莫迪洛伯爵交給了掌印官歐福雷德。
雖然對國王離開早就有所耳聞,可當真的聽說王室再次放棄了那不勒斯後,民眾還是如同受到了背叛和拋棄一樣掀起了滔天怨氣。
開始有人上街破壞,另外一些人則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不過這樣的騷亂幾乎沒有一處能夠造成大的影響,因為早有準備的科森察擲彈兵們已經在城市裡的一些要道隘口建起了臨時的街壘,當看到那些揮舞著短劍和奧斯曼式的決鬥刀叫喊著一路到處滋事的暴徒身影時,擲彈兵幾乎連第一聲警告都每有發出,直接就向著那些人射出了成排的彈丸。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瞬間血肉橫飛,而這些暴徒顯然沒有奧斯曼軍隊那樣面對彈雨的勇敢精神與頑強意志,所以不第二排火槍兵射擊,隨著一陣恐怖的尖叫,成群的暴徒立刻沿著街道向著遠處望風而逃。
科森察士兵們開始有些意外,他們面面相覷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好在他們的指揮官已經被告知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所以除了命令謹守陣地之外,並沒有下令讓擲彈兵乘勝追擊。
暴徒們很快就發現那些可怕的“屠夫”並沒有追上來,他們於是漸漸放慢腳步,一邊檢視究竟有哪些倒黴的傢伙沒能活著逃出來,一邊開始商量是不是換個地方繼續搶劫。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地面傳來的陣陣震動聲。
一些曾經參加過戰爭的暴徒立刻意識到這是有大隊人馬在迅速接近的徵兆,他們不禁立刻警惕起來緊張的看著四周的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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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似乎每個街口都有這聲音傳來,甚至就是一些小巷裡也傳來了迅速而密集的腳步聲。
一隊巴爾幹人出現在了最近的街口,這些巴爾幹人都拿著護身的小盾牌和典型的巴爾幹彎尾短斧,當他們排成雖然不夠整齊,卻在這種狹窄的街道上最為適宜的密集佇列向著暴徒們擁去時,暴徒們再次陷入了逃亡的恐慌之中。
但是他們的運氣顯然不如之前那麼好了,因為所有路口都已經被堵死,隨著一個騎在馬上的巴爾幹軍官用古怪口音宣佈“按伯爵老爺的命令辦”,巴爾幹人向著那些已經嚇呆的暴徒舉起了雪亮可怕的短斧。
暴徒幾乎是在剛剛開始鬧事的時候就被用血腥的方式鎮壓了下去,而那些似乎準備搞什麼陰謀的人卻連屋門都沒來得及出就被堵在了掌印官的別墅裡。
當幾個曾經光顧過‘瞭望哨’的人被從房子裡帶出來時,躲在對面一座民房窗子後面的酒館老闆很順利的就認出了他的這些客人。
一場陰謀就這麼悄無聲息,甚至沒有掀起一絲浪花的被平息了,只是當奉命留守的掌印官看到走進他房間的全副武裝的時候時,臉上流露出了惱火卻又無奈的神色。
“王后說的對,這不是我的失敗,是那不勒斯王室的失敗,”歐福雷德向前來逮捕他的城防官無奈的說“但願我們的國王能夠明白他現在的處境,否則也許他真的會如王后說的那樣,未必能如他父親那樣戴著王冠死去。”
…………
“雖然我的父親死的並不安詳,可他畢竟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也許就沒這個福氣了,”阿爾弗雷德這麼說著的時候,正躺在一輛搖晃前進的馬車裡,馬車上鋪了一層從河邊蘆葦蕩裡割來的葦葉,淋了水的葦葉多少能讓阿爾弗雷德過熱的身體舒服一點,不過他頭上的汗卻一直在不停流著。
坐在國王旁邊的箬莎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箬莎知道自己是怎麼也不會愛上阿爾弗雷德的,不過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