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園能給我們帶來很大的收益,”亞歷山大並沒有因為巴倫娣似是不夠禮貌的舉動生氣,他很耐心的解釋著“葡萄可以釀酒,相信我這個生意要比你想象的好做的多,特別是將來有些時候,相信我這個能讓我們發財的。”

巴倫娣注意到了亞歷山大似乎有那麼一會神『色』恍惚,這讓她有些惱火。

仔細想想巴倫娣就發覺有時候亞歷山大似乎顯得有點古怪,因為他有時候會在話的時候表現出一種魂遊物外的奇怪樣子。

如果不是如今審判異端已經不再那麼盛行,而他自己又是個伯爵,巴倫娣倫娣甚至覺得他有可能會被當成異端給處置聊。

“我剛才到哪了?”

讓巴倫娣氣憤的是,亞歷山大在這一刻似乎真的魂遊物外,以至在她暗暗警醒之後居然想不起之前了什麼。

“你到我們能發財,”巴倫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們應該怎麼發財。”

“哦,這個一時半會可不清楚,”亞歷山大隨口搪塞著,他無法告訴巴倫娣將來有一點時候隨著對新大陸的開拓,來自新世界的各種奇特物種有可能會給整個歐洲帶來重大的影響,這其中有讓無數人瘋狂痴『迷』的珠寶黃金,也有不論貴賤,遇到就難逃厄閱花柳梅毒。

至於因為從新世界貿然引進,以至險些導致整個歐洲的葡萄品種遭遇滅頂之災徹底絕跡的葡萄根瘤蚜,那似乎是要很久之後才會出現。

亞歷山大微微搖頭,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似乎並非什麼好事。

譬如原本只是他和巴倫娣之間關於那些佃戶偷租漏稅的事,卻讓他不由想起了更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卻又偏偏既不能隱瞞面前這位未婚妻,又肯定不能讓她知道的太多,這讓亞歷山大覺得實在有些讓人頭疼。

“我的領地可以為我們提供足夠多的糧食,”亞歷山大很明確的“而蒙蒂納可以成為專門的葡萄園,就是這樣。相信我這裡的土地是肯定適合種植葡萄的,這一點我可以和你打賭。”

巴倫娣有點無奈的看著亞歷山大,她知道亞歷山大的這個樣子意味著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而且她倒是也聽過關於蒙蒂納適合種植葡萄的法。

做為將來自己的領地,巴倫娣其實還是很關心蒙蒂納這片地方的。

早在幾年前當她聽這裡將會作為她的嫁妝時,她就很細心的打聽過這塊領地的情況。

所以當那些莊頭村長們向她大倒苦水的時候,她能夠立刻指出這些人話裡的種種不盡不實。

可雖然這樣,巴倫娣還是不明白亞歷山大為什麼能那麼肯定種植葡萄能讓自己發財。

畢竟有名的葡萄園有很多,不託斯卡納和羅馬涅,就是在更遠的倫巴第和波河北岸都有大量的可供種植葡萄的地區。

“相信我吧,這一切最後都是值得的。”

亞歷山大向巴倫娣笑了笑,不知怎麼他倒是有點喜歡上這種逗弄眼前這個以冷靜著稱的少女的把戲,只是他也知道巴倫娣之所以能夠始終忍耐他,只是因為他父親還沒有派人給她送來回信。

巴倫娣把亞歷山大的威脅幾乎原話不動的寫在給老羅維雷的信裡,在信中她已在強調亞歷山大應該不只是威脅,而很可能會是付諸行動的後果,特別是在信的結尾,巴倫娣很嚴肅的提醒她的父親:

“如果不能約束一隻狂暴的獅子就應該給它戴上足夠結實的鐐銬,我之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鐐銬,可現在我擔心自己無法勝任這個工作,我的未婚夫是個有著很大野心的人,所以我一點都不懷疑他真的有可能會和威尼斯人達成協議,如果那樣不論是對羅維雷家,還是對我自己都是件很不幸的事情,所以請您務必要認真對待我給您寫的這封信。”

巴倫娣在派人送出這份信的時候,心情是很複雜的。

她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甚至不知道信裡寫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很不妥當,所以當看到亞歷山大對她敷衍應付時,她就覺得不出的不滿甚至有些憤怒。

視察農莊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別是在這種氣,可是巴倫娣好像對這種事樂在其中,她從一個農莊趕到下一個農莊,往往在視察了一個地方之後不等那些獵衛兵給他們的戰馬鬆鬆馬肚帶,就開始催促著去下一個目的地了。

雖然很疲倦,甚至覺得比不久前面對熱那亞人還要麻煩,可巴倫娣這種異乎尋常的勤奮倒是得到了獵衛兵們的敬佩,特別是當聽到她一次次那麼果斷而又清楚的揭穿那些農民的把戲時,很多獵衛兵甚至暗暗慶幸當初當農民的時候沒有遇到這麼一位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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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森察伯爵姐也很嚴厲,可她絕不會為了那被多貪的幾升麥大動干戈,可眼前這位羅維雷姐顯然不是這樣,哪怕是多貪掉的那幾顆麥粒她都能耐著『性』子找出來。

“你對這些人太仁慈了,要知道只有仁慈是無法統治你的人民的,該讓他們知道怎麼做的是上帝,可也有鞭子。”

看著儼然一副法官模樣的巴倫娣,亞歷山大不禁輕輕微笑,他沒有對巴倫娣他知道這些農民們在搞些什麼名堂,更沒有告訴她其實這其中甚至還有他自己在推波助瀾。

讓那些農民不安於種植糧食是亞歷山大早就想好的,對他來蒙蒂納的土地原本就不是用來供養他的軍隊的地方,所以蒙蒂納即便種出再多的糧食也沒有太大意義。

作為托斯卡納和羅馬涅交界的中心地帶,蒙蒂納註定是將來各方角逐的地方。

那時候一個富饒的產量地足以能讓一些人因為貪婪而發瘋。

可是一片生產葡萄的土地吸引力就會明顯得多,更何況是在如今這種戰『亂』年代,人們對糧食的需求遠遠要比葡萄酒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