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本丸的刀劍按心累程度排個名次的話,即使本刃不承認, 但事實就是一期一振排第二的話是沒人敢排第一的。

緊隨其後的一定是膝丸。

作為源氏重寶每天除了操心阿尼甲還要操心小姑娘, 除了被阿尼甲欺負還要被小姑娘欺負, 同時還不停地被以秋田為代表的粟田口短刀們瞧不上。

可以說刃生十分艱難了。

秋田瞧不上膝丸的理由和今劍瞧不上膝丸的理由類似。大概就是,“哇他有什麼好啊沒有一期尼三日月)好看沒有一期尼三日月)厲害大人阿咲)為什麼那麼喜歡他啊討厭討厭!”,隱性臺詞是, “喜歡我不就夠了嗎再不濟喜歡一期尼三日月)也勉強湊合啊為什麼要喜歡膝丸?!”

今劍大佬看了看一邊樂呵呵的三日月,表示:就很氣!

秋田小蛋糕從粟田口寢屋發來附議。

說起來, 源氏重寶的兩位都來的晚,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弱雞,偏偏小姑娘似乎是很喜歡膝丸, 有意無意總對這兩位有特殊照顧, 這就足夠引人不快了,膝丸和髭切也感受得到隔閡, 於是與本丸刀劍的關係雖然和諧但一直算不上熱絡。

但是, 膝丸和堀川國廣的關係可以說是十分親近了。

膝丸抱著阿尼甲在戰場上折騰的一團糟的白衣服走在去往洗衣房的路上,盤算著要不要問堀川借點漂白劑。

“膝丸先生!”身後響起少年清亮的聲音。膝丸停在原地回頭看。是堀川國廣, 總是笑眯眯跟在和泉守兼定身邊的脅差, 正抱著一盆衣服和一個碩大的抱枕向他跑過來。

“啊,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膝丸眼尖地瞥見堀川國廣盆子裡小瓶的漂白劑,心裡滿意地給自己的運氣點了個贊然後站在原地等著堀川一起走。

“膝丸先生......”堀川國廣終於跑過來,好奇地探頭看了看膝丸的盆子, 一邊走一邊搭話, “今天也要幫髭切先生洗衣服嗎?”

“嗯。”膝丸抿唇點點頭, 心裡糾結地盤算著要怎麼開口借漂白劑。

“啊,白衣服真的很麻煩對吧,稍微髒了的話就會很明顯呢。”好脾氣的脅差少年笑彎了眼睛,說起白衣服就很感興趣的樣子,“說起來,鶴丸先生也是一身白呢,真是好看。”

“好看。”膝丸連忙點點頭贊同,“可是很難洗。”

“沒錯,所以鶴丸先生不洗衣服。”

“哎?不洗?”

“他說‘哎呀哎呀反正光仔會幫忙的,鶴嘛,就負責一身白就好了啊。’”堀川眉毛向下一撇,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鶴丸國永的語氣。

“......”和阿尼甲何其相似...不我絕對沒有抱怨阿尼甲的意思!!

“膝丸先生?怎...怎麼了00”堀川看著洗衣服小夥伴先是糾結地皺了皺眉,然後就突然搖起頭來,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的。我們到了。”膝丸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表現出了內心戲,連忙否認加轉移話題,說著搶先一步走進了和堀川相識相熟並且共同奮鬥的戰場——洗衣房。

因為阿尼甲和和泉守兼定在某些方面及其相似,比如兩個人的衣服都十分難洗,比如兩個人都不愛惜自己十分難洗的衣服,比如兩個人都生活不能自理劃掉),比如......兩個人都覺得拿自己和對方比較是對自己的侮辱。

於是他和堀川在某些方面就也極其相似,比如兩個人都操碎了心,比如兩個人三天兩頭在洗衣房相遇......

堀川比他慘一點。和泉守兼定的衣服實在是太......複雜了。和泉守兼定的智商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

更可怕的是,越是自己智商和自理能力雙重跟不上,和泉守兼定越是喜歡挑戰自我做一些常刃不會去做的智障)事情。聽說和泉守兼定連自己的頭髮都搞不定,洗個頭還要堀川幫忙......

小姑娘曾經表情微妙地說守泉和身上有一種家有良田萬畝,從小吃穿不愁,妥妥被富養出來的氣質。

膝丸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覺得肯定是對的。

“對了,我這裡有漂白劑。”堀川國廣停止揉衣服,把小瓶子往膝丸手邊推了推,“味道很好聞哦,萬屋的新產品呢!”

“......謝謝你。”膝丸真誠地道謝。

“哎?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啦~”堀川揮揮滿是泡沫的手,爽朗地笑起來,“我本來是打算給兼先生的衣服用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必了。”堀川一邊揉衣服一邊吐槽,“兼先生今天非要和陸奧守比賽耕地,搞得髒兮兮的,最後還不是幫人家把紅薯全部刨出來了......”

“哈!堀川!”門外突然傳來和泉守兼定得意的聲音,“在說我壞話嗎!?我抓住你了哦!”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兼先生......”堀川無奈地停止揉衣服,等著和泉守兼定從門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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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為什麼被人說了壞話還要這麼得意啊......膝丸表示今天也不能理解你們暗墮刀的思維方式。

“啊,膝丸也在啊!”和泉守兼定果然還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從門外跑進來和膝丸打了個招呼。

“啊,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