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了十一月天就正式涼起來了,言希咲跟著出陣回來的時候正是中午, 陽光好的很, 整個本丸都明亮溫暖的樣子, 庭院邊的柿子樹葉子已經落盡,剩下鮮豔的柿子掛在枝頭,短刀們正排著隊等著被日本號和巖融舉起來摘柿子。

“啊!阿咲回來了!”今劍一扭頭看見小姑娘進門, 開心地張開雙臂噠噠噠撲過來。

“是啊,回來了。”小姑娘伸手接住飛撲過來的今劍, 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哎哎?今天回來好早啊!”

“大人今天還順利嗎?”

“大人你看!我們摘了好多柿子喲。”

“柿子可甜可甜呢!”

“大人我要告狀!包丁偷吃了!”

“我...我才沒有!”

小姑娘被短刀圍中間, 整個院子因為小姑娘的迴歸突然熱鬧起來。

“你的衣服在我那裡,待會我給你拿過去。”膝丸越過一眾嘰嘰喳喳的短刀, 低聲和小姑娘說話。“我給阿尼甲熨衣服的時候順手給你也熨了。”

“哪件?”包丁和博多正因為偷吃柿子的事情爭吵, 短刀們紛紛表示站在博多這一邊,一時圍著小姑娘鬧起來。言希咲實在是記不起是哪件, 於是沒有去關照臂彎裡氣呼呼的包丁, 也越過短刀們去和膝丸說話。

“上次出陣的那件,不是沾了一身的血嗎?你隨手就丟在書房了。”膝丸無奈地提醒, 說完了又有點不滿, “小姑娘家家的, 不要整天一身血啊塵啊的,多不好,明明不需要你來做的事.....”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明白了。”言希咲趕緊打斷膝丸。

“......”膝丸被噎住, 頓了頓更生氣, “嫌我念你對不對, 那就不要整天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啊,不要出陣了不好嗎?”每天在本丸裡好好待著,看看公文,和短刀聊天玩遊戲,為什麼非要拿命去開玩笑。

“弟弟丸變得像老頭子一樣愛嘮叨呢。”髭切站在一邊聽了一陣子了,見小姑娘不開心地沉

了沉臉瞥向自己,於是趕緊笑眯眯地打圓場。

“阿尼甲,我才不是老頭子啊。”膝丸被打了岔,嘆了口氣,冷靜一下,也覺得自己管的太寬,“還有我的名字是膝丸啊。”

言希咲見膝丸不再碎碎念,頓時鬆了口氣,向髭切投去感激的眼神。

“哈哈哈,主公也覺得膝蓋像個老頭子吧。”髭切向小姑娘眨了眨眼,十分大條地暴露了自己和小姑娘合夥轉移傻弟弟注意力的事情。

“喂!你們!”膝丸心累得要癱倒,頓時明白又是小姑娘不願意聽自己唸叨,一個眼神就和阿尼甲達成共識,“你們又合起夥來氣我,哼!”照顧阿尼甲已經很累了,現在還要多操一個熊孩子的心,真是......“你不要帶壞阿尼甲啊。”兇巴巴地朝小姑娘吼,然後馬上轉頭好聲好氣和親愛的阿尼甲講道理,“阿尼甲,不要和她學壞哦,她老是氣人......”

“唉...膝丸真是...區別對待啊,對我那麼兇......”小姑娘嘆了口氣,垂眸不再去看源氏重寶的兄弟倆,傷心地瞥向一邊金黃的落葉。

“誰...誰對你兇了.....我...我才沒有...”薄綠髮色的青年立馬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想解釋,“我...我只是有點生氣......”

“不是討厭...我?”小姑娘心裡要笑死,出陣的疲憊全部一掃而空,臉上還一本正經地擺出頗為小心的表情偷偷瞄向膝丸。

“......你不要亂想啊...我...我沒......”膝丸手忙腳亂地低頭去觀察小姑娘的表情,長髮跟在身後盪來盪去,生怕自己把人氣哭了。

“不是討厭我的話......”小姑娘一遇上膝丸就彷彿開啟了奇怪的開關,演技分分鐘爆炸,“是像喜歡髭切一樣......喜歡我嗎......”

“我......”膝丸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橫豎說不出,下意識握了握自己身側的本體,又急又惱,臉上彷彿要燒起來,“你自己不清楚嗎......還要來問我?”真是氣死了,怎麼能這樣啊,非要他一句一句說嗎!

“不清楚。”小姑娘大眼睛眨了眨,實誠地望著薄綠髮色的青年團團轉的樣子。

“不清楚。”髭切在一邊跟著賣弟弟,也實誠地望著傻弟弟害羞的樣子。

“我......是...你不要問了!”膝丸囁嚅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拉起髭切就埋頭蹬蹬蹬往寢屋走,髮絲飛揚間露出紅彤彤的耳尖,不敢回頭看一眼委屈巴巴的小姑娘。

“真是的,怎麼這麼問啊。”膝丸一邊拖著髭切往回走一邊氣呼呼地碎碎念,“不然我為什麼會跟著到這裡來啊,真是的真是的!還在懷疑什麼啊!”

“啊呀,”髭切被拖著走,看著前方青年薄綠的馬尾在空中飄蕩,一時神色莫名,“弟弟丸害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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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阿尼甲不要亂說!我才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