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埋頭急走的青年果然立馬回過頭來,明明是緋紅的臉,卻還是嘴硬地爭辯起來。

“是嗎?”就是這幅樣子所以才被喜歡的嗎?“可是弟弟丸臉紅了喲。”

“這是...這是被氣的啦!被阿尼甲你和她氣壞了,所以才臉紅的!對!就是這樣!”

“哎哎?是這樣啊?”明明被好好愛著,被特殊地對待著,嘴上卻比誰都作出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在盲目地羨慕著別人,自怨自艾著。

“是這樣沒錯!”

“可是弟弟丸剛才說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呢?”

“是......是因為阿尼甲!是因為擔心著阿尼甲在這裡受傷,所以才一不小心被騙過來的!”膝丸紅著臉認真地點點頭,彷彿為了確認自己話,趕緊補了一句,“那個時候,阿尼甲不是也在嗎?”

“嗯,對呢,我也在喲。”髭切溫軟的少年臉龐上露出單純的的笑意,歪歪頭,彷彿認同了弟弟的話。

“是為了我呀。”說謊!

為了把同為源氏重寶的弟弟留下,所以才鍛造了兄長出來。

本來就是作為誘騙弟弟的工具而存在的兄長。

半推半就做出被誘騙樣子的弟弟。

“有的時候,真的......真的很...羨慕阿尼甲。”膝丸埋著頭,一手虛虛扶在刀上,“是...被...認認真真鍛造出的刀呢,不是像我...”身上永遠地打著別人的烙印,連完完整整屬於一個人都做不到。

“是嗎?”

“嗯。”

有什麼可羨慕的呢,明明被世代流傳的佳話誇獎著的我,如今卻作為你的附屬品而存在的我,因為不存在的愛意而被羨慕的我。

就是這幅樣子,真是令人不愉快啊。

嗨!我好慘!

髭切嘆了口氣,頗為成熟地搖了搖頭,認命地追上弟弟丸的腳步。

“今天的衣服也不小心濺到血了呢膝蓋。”

“我嗎?沒有啊?”

“不是你啊,是我啊膝蓋。”

“......”

“......”

“......很難洗的啊阿尼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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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那邊憋著笑目送膝丸遠去,一回頭對上今劍笑眯眯的小臉。

“我看到了哦。”小天狗一副我都發現了的表情,神秘兮兮地露出自以為奸詐的笑容。

“嗯?”

“阿咲欺負膝丸啦!”今劍一副發現了不起秘密的樣子。“小狐丸常常會嘮叨我,要我不要淘氣,不要欺負石切。”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小腦袋,“我才沒有呢!不過......”話音一轉,“阿咲剛剛有在欺負膝丸吧~”

“沒有。”

“對啦!沒有!”秋田吃了一嘴的柿子,吃的太急,糊的小臉上黏糊糊的,一回頭髮現防不勝防的今劍又把他的位置佔住了,於是趕緊噠噠噠跑來把今劍從小姑娘懷裡推出去,“大人才沒有欺負膝丸殿下!因為膝丸殿下太老實了,所以才總是上當!”秋田小蛋糕亂七八糟的奶油邏輯再次上線,“所以說,都是膝丸殿下的錯!”

“什麼跟什麼啊......”藥研剛一手一個把吵成一團的博多和包丁拎開,“秋田你是不是該去找歌仙殿下學點知識文化了。”這整天說個話能把自己都繞暈,多讀點書是不是會好一點。

秋田的邏輯方式其他人都不懂。博多說這叫奶油邏輯,因為糊成一坨,根本沒有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