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瑤池嗤笑一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再過幾日便要到太子大婚的時辰,可鳳大小姐卻遲遲未收到聘禮,反倒是一個通房在太子府作威作福,不知太子意欲何為?”

不等沈逸軒開口說話,斐瑤池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向坐在高臺上的皇上,輕啟紅唇,滿是悲愴的說道:“皇上,若是太子不滿意這門親事,或者,對安瑤有所不滿而遷怒到錦繡身上,大可以退婚!何故以如此方式來羞辱人?

再者,若是太子想讓鳳羽來做這太子妃的位置,安瑤便替錦繡做主,把這位置讓與她,順便,替她跟皇上退一下婚,錦繡尚且是位未出閣的姑娘,怎能忍受如此奇恥大辱?”

這一番控訴把在場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難辨真偽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委屈的是她呢?

早就聽說鳳大小姐與安瑤郡主交好,連皇上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饒恕了鳳錦繡的連坐之罪,如此看開,所言非虛,看來以後要交代些府裡的家眷離她們遠些才是,最好直接繞道走!

即便高攀不上,也不能當了敵人去!否則,被斐瑤池賣了還要給她數錢!

“這是說的什麼話?聖旨已下,哪裡有說退婚就退婚的道理?”皇上面色凝重,怒不可遏的看向呆愣在原地的沈逸軒。

“太子,安瑤所言當真?婚期將至,為何還不下聘?再者,鳳羽乃罪臣之女,即便是通房隨意打發到莊子上便是,豈能隨意留在府中?太子是沒把朕的話放在心上,還是對朕的旨意有所不滿?”

斐瑤池暗自咂舌,演的可真像!這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大周國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要不是今日她明目張膽的護著鳳錦繡,這事早就不了了之了,說到底都是看眼色行事的人,即便是皇上也不例外。

沈逸軒回過神來,側身上前一步,雙腿一屈跪了下來,好巧不巧剛好擋在她身前,看著這欠揍的背影,真想直接碾過去啊怎麼辦!

“父皇,兒臣不敢忤逆父皇的命令,只是最近公事繁忙,一時還抽不出空來,沒想到讓郡主生了懷疑,是兒臣的不是,兒臣保證,對鳳大小姐絕無半點不滿之心。”

嘖,說來說去還不是把那朵白蓮花刻意忽略了?當他們這些人是白痴?

“太子殿下不要避重就輕的好,在場的眾人,試問有誰不知道鳳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關係不和?那日在丞相府發生的事情,徐總管應該看的很清楚吧,鳳二小姐可是口口聲聲要要了我們錦繡的命,徐總管,安瑤說的可對?”

眉目流轉間,斐瑤池的目光又轉向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當成空氣的徐總管,看到他很是鄭重的使勁點了點頭才把目光收回。

沈逸軒咬咬牙,對斐瑤池的咄咄逼人滿是恨意,想想鳳羽手裡的東西,腦海中倒映處她在榻上動人風騷的姿態,不由得心頭一緊,再想想那個從未見過面的鳳大小姐,孰輕孰重早已成為定論,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轉頭看向皇上。

“父皇,鳳二小姐現如今已經沒有了親人,鳳大小姐還有郡主相護,世人皆知,鳳二小姐是父皇之前親口許給兒臣的太子妃,若是兒臣在這個時候對她不聞不問,傳出去對我們皇家的名聲也是有不小的損害,還請父皇三思而行。”

斐瑤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的求生欲果然是無窮的,即便是蠢笨如豬的沈逸軒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可以準確無誤的抓住皇上的弱點,只是可惜,道行尚且不足啊!

“太子殿下是失憶還是健忘?皇上之前下給丞相府的聖旨上面只說是相府嫡女,並未指名道姓說是誰,太子又怎知皇上許給太子的是鳳家二小姐了?”

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又把事態的趨勢轉向了她這邊,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動搖也消失不見,“安瑤說的沒錯,朕未指名道姓,你怎知就是說的鳳二小姐了?”

“哦,想必是太子殿下早已與鳳二小姐暗通曲款,情投意合了吧,太子殿下如此之舉就不怕壞了皇家的名聲?”斐瑤池極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不知廉恥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當真不要臉!

沈逸軒怒火攻心,尤其是聽到下面那些嘀嘀咕咕的聲音,更是恨極了斐瑤池,紅著雙眸一跳而起,轉身大掌直直朝斐瑤池的脖頸伸去,斐瑤池嘴角微抽,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掐別人的脖子?難不成這種殺人方法很流行?

一道黑影閃過,空氣中驟然響起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看著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被樓君墨抓在手裡的手腕,沈逸軒緩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喊叫出聲,跪在地上冷汗直冒,連掙扎忘了。

“看來太子殿下吃虧沒吃夠啊,怎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很好受?”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被他收拾了這麼多次還不長記性!當著他的面對斐瑤池動手,當他是死的?

皇上張口想說些什麼求求情,對上靖王拼命衝他使眼色的雙眸,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了下去,樓君墨要是發起火來,把這裡的人都殺了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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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惱羞成怒也不至於對安瑤動手吧,安瑤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裡敵得過武功高強的太子殿下?”會功夫又怎樣?還不是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握在手心裡動不得?

沈逸軒張張嘴想說話,奈何一有動作窩在手上的力道就會加重,他疼得一口口倒吸涼氣,整個人伏趴在地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此便受不了了?本王的王妃承受的痛苦比這還要痛好幾倍!她都沒有喊過半個字,沒想到,太子竟連一個姑娘都比不過!”

一字一句都往沈逸軒心裡戳,霍將軍也好不到哪去,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也是在說他,可他又無力反駁,看看樓君墨,再看看斐瑤池,憋的臉通紅愣是一個字都沒往外蹦,從他當上將軍以來,幾時像現在這般窩囊了?

斐瑤池白了他一眼,極為悠閒的坐在輪椅上,說啊,你倒是說啊,老孃氣不死你!要說這霍將軍膽識和本事定是沒話說,忠誠也是難得,但這雙眼就有些不會看人了。

不過,她對樓君墨此舉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完全把這當成了是在外人面前演戲,他要演,自己就配合唄,多大點事!

這種感覺皇上也是感同身受啊,沒看他都不敢跟斐瑤池正面辯駁?說一句話能被她堵的再也不敢說話!

在沈逸軒的胳膊整個廢掉之前,皇上終於是心有不忍開了口,“安瑤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還不快些道歉?回去之後把聘禮送去郡主府?把那個罪臣之女處理掉?”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他的整條胳膊都掌握在樓君墨一收一放之中,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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