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不是胡鬧的地方!郡主若是無事,還請不要誤了父皇上早朝的時辰!”

嘖,真是不爽啊,看到他這張臉就想一鞭子抽過去怎麼辦?她還沒抽出空來收拾他,他到自己找上門來了!

“太子這不是眼睛還沒瞎?知道皇上在又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能說出這麼不客氣話的人除了樓君墨,再也找不出旁人了,皇上和靖王還以為他不準備替斐瑤池出頭,沒想到是在等沈逸軒說話。

二人看了一眼鐵青著臉的沈逸軒,想來是他又不怕死的惹到了斐瑤池,不然樓君墨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落他的面子。

“行了,都起來吧,郡主寬宏大量,不許你們計較,若再有下次,連朕也幫不了你們。”

眾人這才敢顫顫巍巍的起身,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那些官階比較低的人,更沒有資格開口說話。

斐瑤池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霍將軍,不在意的聳聳肩,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密封在信封裡,儲存的很神秘的密信。

皇上眼裡的光芒比聽說斐瑤池來的時候還要燦爛,幾乎要閃瞎眾人的眼睛,只見他大腳一抬,對著徐總管的身體就踹了過去,後者立馬屁滾尿流的從高臺走下,雙手接過斐瑤池手裡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呈到了皇上面前。

看到這封密封完整的信,皇上的雙手都在不自覺的發抖,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一下下極為緩慢的拆開上面的密封條,把一張寥寥幾個大字的紙張拿了出來,上面寫著的字和代表身份的印章 清晰的展現在他面前。

“好!好!好!安瑤,你真是朕的一員副將啊!哈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幾個好字,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眾人心裡的疑惑更甚,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看看那張紙上寫了什麼,竟能讓皇上如此高興?

斐瑤池之前被賊人擄走的事整個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按理說,一個女子,平白無故消失了近三個月有餘,名聲和貞潔基本上算是毀了,不說浸豬籠這樣的死罪,就是剃度出家也是罪有應得。

可她這麼一回來,皇上不但對她越發的縱容無度,就連一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靖王都出言為她不平,即便斐瑤池是郡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也慣沒有置之不管的道理,可皇上這態度是怎麼回事?

“知道朕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嗎?”

皇上拿著那張紙在空中小心翼翼的甩了甩,臉上滿是得意和驕傲,斐瑤池嘴角微抽,她絕對不認識這個幼稚的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賣關子,他們要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不會有那些個烏七八糟的插曲了!

無視掉幾道極為嫌棄的眼神,皇上對其他人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越發的得意起來。

“皇上,安瑤的時間有限。”意思就是您老人家快點滴,她後面還一大堆事要辦!想欣賞自己藏起來欣賞去,別耽誤她的功夫啊!

他們以為斐瑤池這麼無禮,皇上怎麼著也該生氣了,然而並沒有,人家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讓他們不得不懷疑皇上這是瘋了。

皇上輕咳幾聲,調整了一下情緒,正色起來,一臉的認真,“朕手裡是南疆皇帝親手寫的投降書,上面蓋著南疆的印章 ,從此往後,南疆便是我大周國的番國了!更是我大周國的疆土!”

他說的十分亢奮,下面站著的人也是亢奮不已,尤其是那些武將,對他們而言,還有比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開疆擴土更讓人高興的事嗎?

“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大殿之中,恭喜祝賀的聲音不絕於耳,要不說這姓霍的能得了容老將軍的眼,要不說這姓霍的能在容老將軍走了之後立馬就坐上了將軍之位,全憑一張巧嘴啊!這年頭,拍馬屁都成為一項升官發財的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