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大的哭聲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成功的把外面正在吃飯的眾人引了過來,再次把木屋擠的密不透風。

他們還以為兩個姑娘在屋裡吵架,動了手,可一進來他們就愣住了,很顯然,你見過打架的人這樣抱在一起的嗎?

“煙兒,出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這位大哥,你會不會說話?斐瑤池嘴角微抽,整個屋裡剛才就她們兩個人外加一隻獸,你這意思不就在說是我們合起夥來欺負了你妹妹?

凌青三兩步上前,想把人從斐瑤池懷裡拉起來看看,然而她抱得太緊怎麼都拉不動,這可把他急壞了,除了全府上下被滿門抄斬的那一天,再也沒有見過她哭的如此傷心,當下有些怨念的看向斐瑤池。

“看我做甚?”剛才還隱晦不明,現在就直接點名了懷疑她,“我跟你妹妹無冤無仇,為何要欺負她?”

妹控也要有個限度吧,二話不說就直接冤枉人是個什麼毛病?

“剛才屋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人,總不可能是那隻白虎吧?”凌青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早知道他當初就不多管閒事把人救回來了,不單單是他變得奇怪,連他妹妹都變得與往常不一樣。

斐瑤池直接被他氣笑了,不等她說話,一道冰冷的男音就傳了過來。

“就她們兩個人你就懷疑是本王的王妃欺負了她?那她每日都與王妃在一起為何不每日都哭?”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他就想動手來著,不管誰欺負誰,也不管是誰哭,只要斐瑤池有一丁點的不對勁就都是別人的錯,沒有為什麼!

表面上一副老死不相往來,愛極生恨的樣子,心裡卻依然把斐瑤池當成寶,眾人看在眼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怕人格分裂!

“哥!沒有人欺負我,你不要亂冤枉人!”

凌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解釋,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看她哥和斐瑤池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急的又要哭。

“再哭一個試試?”斐瑤池冷冷的說道,滿是不耐煩,哭一次就夠了,還哭起來沒完了,“若是我剛才話說重了,我跟你道歉。”除此之外,她還真想不出有哪裡招惹了凌煙。

凌煙一陣猛烈的搖頭,可她又不能實話實說,以樓君墨的脾性,若是她敢說出來,她哥的命還能保得住?

“哥,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沒忍住哭了出來。”凌煙垂眸,一陣苦笑。

聞言,凌青微怔,神色黯淡,按了按她額前的碎髮,抬起頭來,誠懇的跟斐瑤池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大男人,就要敢作敢當,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人家都道歉了,也沒有揪著不放的道理,斐瑤池沒有說話,拍了拍凌煙,示意她起來,“三日後我們便啟程回京了,我有些話要與你們說。”

凌煙抹了把臉,把眼淚擦乾,重新坐到凳子上聽她說話,凌青也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身後十幾個人像保鏢一樣守著她,這陣勢,頗像現代劇裡的黑幫老大啊。

“我只有一句話,你們,願不願意隨我回京。”

嗯,確實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震懵了在場的所有人,候府的案子並沒有翻盤,哪怕是冤案也早已定格,他們二人現如今仍然是帶罪之身,仍然是通緝的物件,回去不就是自投羅網?

樓君墨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知道她這是要替候府翻案了,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在後面推一把,左右凌家跟他也有些淵源,順手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