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那肯定是越多越好,哪怕她現在腰纏萬貫也遠遠不夠。

日上三竿,太陽直直地照射在二人頭頂,眼看著就要到吃飯的點,凌煙還要回去準備這幾位祖宗的午飯,回身推著斐瑤池就往回走,許是知道到了吃飯的點,小白越發寸步不離的跟在旁邊,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這傢伙,它要是會說話,我都要懷疑它是人而不是白虎了。”

不單單是她,就連斐瑤池都覺得小白這智商高處那些野獸一大截,除了不會說話以外,跟他們人類沒什麼區別。

“隨主人。”像她這麼聰明的人當然只有極其聰明的白虎才能配上啊。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讓凌煙腳步一頓,恨不得雙手一抬把人從輪椅上掀下去,關鍵是,小白虎聽懂了,抬頭就衝著她們咧嘴笑,逐漸成熟的獠牙白花花的露在外面,嗯,笑的極為瘮人。

一個停頓的瞬間,她手裡握著的輪椅就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了過去,凌煙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一臉懵,等人走遠了她還沒反應過來。

“三日後,我們便啟程回京。”

霸道冰冷的聲音鑽入斐瑤池的耳朵,她嘲諷一笑,日子都已經定好了,除了回去,她還有別的選擇?

沒有聽到回應,就當她是預設了,其實她的雙腿剛剛有些起色,不適合舟車勞頓,這麼快回去不是樓君墨的本意,但京城裡每日都會有加急信件傳來,皇上接連不斷的催促,郡主府全府上下的人命擺在那裡,而這恰恰是她最在乎的,為此,他們不得不回去。

看著她瘦削的肩胛骨,樓君墨忍不住蹙眉,有了之前的經驗,他也知道了斐瑤池哪怕吃再多也不會胖多少,但瘦成現在這樣還是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疼,刻意撇開眼不去看。

二人一高一低,一站一坐,屹立於河邊,一個清澈低沉的目光直視前方,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這條河水一樣平靜,一個黑眸深邃,冰冷無情,卻忍不住要低頭看她恬靜的側臉,眼裡的冰冷在觸及到她的時候慢慢的破碎,被一抹柔情衝破。

他們好不容易能有可以平靜相處的時候,這幅郎才女貌的絕美畫面讓人不忍打破。

凌青腿上的傷在用了斐瑤池給的藥後,短時間內就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本以為即便是痊癒也會留下猙獰可怖的疤痕,然而並沒有,傷口癒合的部分連半點受過傷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這可把凌煙眼紅到不行,不止一次的想趁斐瑤池睡著的時候去找找藥方,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

“哥,你沒事吧?”

那邊嘀嘀咕咕的聲音和那幅畫面她也都聽在耳裡,看在心裡,對她哥佯裝鎮定的樣子也很是擔憂。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姑娘,偏偏是別人的未婚妻,關鍵這個別人,對他而言還一直都是兄弟的存在,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又有誰會不明白呢?

“我會有什麼事?”凌青白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忙活著手裡的東西,一會擇菜,一會洗菜,一會淘米,全程都是背對著外面,連頭都不敢回。

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沒事你不在外面好好待著,跑到廚房來做什麼?沒事你幹嘛連頭都不敢回?菜都快洗成白的了!

凌煙無奈搖頭,她哥什麼都好,會疼人,會疼護人,就只有一點,是個悶頭青,喜歡也不說,非等著把人丟了自己抱起頭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