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斐瑤池從果子口中得知皇上已經知道她成功拿下了南疆,啥時間輕鬆了下來,習慣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比生活在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京城舒服多了。

每日裡在太陽的照射下起床,在月光的沐浴下休息,過的十分的滋潤,凹下去的臉頰漸漸補了回來,變得有光澤了些,身上也漸漸上了肉,不過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會再長肉了,這是她的體質。

怪不得凌煙兄妹倆可以在這裡生活的如此幸福,斐瑤池也已經不想回去了,她厭倦了那裡的生活。

“醒了?”

一大早,凌煙便端著吃食推門走了進來,她現在雙腿已經可以微微用力,凌煙要把她弄上輪椅不必要再多花費力氣,不過,這兩個字卻是這麼多天來凌煙第一次開口跟斐瑤池說話。

吃飽喝足,凌煙便推著她去了外面,一抬頭,入眼的便是排成一排,井然有序在洗漱的十幾個大男人,不愧是樓君墨那個魔鬼訓練出來的人,一個個都像他一樣冰冷死板。

最先發現她的是在外面草地上滾來滾去的小白,嗯,或許應該叫大白了,這隻小白虎極其好養,一天變一個樣子,一天竄一點,現在已經不能再隨隨便便往她身上撲了,但還是如以往一樣粘著她,她睡著的時候小白便安安靜靜趴在一旁,為她保駕護航。

見它把頭伸過來,斐瑤池淡笑著摸了摸它的頭,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歡喜,自從她來到這裡,凌煙是第一次見她不是敷衍的笑。

“還是笑起來好看。”

斐瑤池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立馬又變回了清冷的樣子,抬頭戲謔的看向身後的人,這也是凌煙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除悲痛和冰冷之外的情緒,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兩頰微紅,隨即輕咳幾聲,推著人往前走。

避開了一群大男人,卻沒有避開迎面走來的樓君墨,見他滿頭大汗,衣衫有些散亂,氣息有些不穩得樣子,便可知道是剛練完功回來,斐瑤池垂眸看向自己的腿,也不知她還能不能再繼續練武。

樓君墨自然也看到了她們,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徑直繞過她們去了河邊,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可見他如此還是忍不住揪成一團。

“好好養的話,你的腿沒問題,但若是還不在意,像那日一樣隨意的衝到雨裡,這我就不保證了。”凌煙在身後涼颼颼的說道,才養了幾天?沒學會走就想跑了!

她的一番話打消了斐瑤池想用系統掃描一下的想法,“為何要學醫?”她的醫術已經完全可以與太醫院那群老古董相提並論了,甚至水平還可能遠遠高出他們。

不是問你怎麼知道,也不是問跟誰學的醫,而是問她為何,凌煙握著輪椅的雙手一抖,眼底閃著忽明忽暗的光,抬眸看向陽光下斐瑤池絕美的側臉。

“你又是為何要學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凌煙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她知道斐瑤池會製藥,會製藥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懂醫?

這股聰明和謹慎讓斐瑤池不由挑眉,幽遠深邃的雙眸看向遠方,“為了不讓在乎的人受傷。”

聽到這句話,凌煙雙眸猛地瞪大,忍不住輕笑出聲,腳步輕快了許多,不得不說,她跟斐瑤池真是有緣,連學醫的目的都一模一樣。

在經歷了那樣大的變故之後,一晚上之間她便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小姑娘,為了守護她唯一的哥哥,每日裡凌青一不在她就會各個地方搜尋草藥,親身試毒解毒,至今,凌青都不知她藏著一本醫術,更不知道她如此珍惜的一處花的天堂裡危機四伏。

每一次凌青想趁她不注意溜進去都會被她狠狠地罵一頓,然後跟他冷戰好幾天,久而久之,那片地方便成了不可觸碰的禁區。

凌青也知道了觸碰的後果,便幫著她保護起來,這倒省了她一番掩飾的功夫,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幾經生死,估計早就一把火把那片地方燒了,然後帶著她遠走高飛。

“你哥哥很疼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凌煙的思緒,她莫名其妙的看著說話的人,她的哥哥自然是疼她的,因為是至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