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宵也不諱,直接把卡片放桌上給杜弦看。

杜弦將餐盤放下就真的湊過去看了,視線剛觸及便愣了一下:“林家宅子?”

“小舞,過來。”

重新設好了靈臺,林宇上完香後,也叫上官舞過來上香。

牌位上還有一塊新的,上官舞仔細看了一下,竟然是她大伯林濤的。

這時,林宇才嘆口氣對她說:“雖然你大伯沒做多少好事,但到底是林家子孫,當年也是因為我才鬱郁,所以我把他接了回來。”

“大伯,什麼時候沒的?”

儘管上官舞對她這位大伯並沒有多少好感,但突然知道親人去世,還是有些傷感的,或者應該說是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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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因為腳不便摔下梯,上個禮拜沒的。”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上官舞說不出罪有應得的話,但林濤會是這個結局,也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她沒有問她那對堂哥堂怎麼樣,他們早已成人,放著不管也不會怎麼樣。林宇似乎也沒有要接他們回來的意si,這倒是讓上官舞鬆了一口氣。

這個家好不容易可以拿回來,她可不想再整出什麼不和諧的事。

家裡只請了兩個傭人,現在正裡裡外外地收拾著,高唐是客,不過他也過取上了柱香,說是替他父親做的。

做完遷的儀shi,上官舞和林宇說她有些累,便直接回了。

其實,是她不想和高唐多說話。

在陵園那裡到東方宵的畫面還一直浮在她腦海裡,東方宵那副樣子,真的讓她十分心疼。

可同時她又覺得很無力,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幫他排解,甚至連安的話都說不出,而現在東方宵又拒絕她的靠近。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況。

雖然高唐告訴了她一些資訊,但上官舞總覺得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層霧,化不開。

因為有外人在,所以她鎖了門睡的。

說是睡,其實並沒有睡著,只是睜著眼睛平躺著。

久違的鋪,換上了新的單,還帶著一些陽光的味道。

上官舞形容不出來此時存於間的悸動,總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彷彿就是上輩子的事,能再回到這個家,真的是太好了。

然而在這麼想的同時,上官舞眼前就會閃過東方宵一黑,面無表的模樣。

到底該如何,才能讓他擺脫現在的桎梏呢?

糊糊中,上官舞睡了過去,但也沒有完全睡著,體還有感覺,雖然眼睛閉上了,卻好像還能看清周邊環境一般。

即使是在這種半夢半醒的狀,她的大腦也一刻不停歇,si考著要怎麼到東方宵邊去,或者她就直接不管不顧站到他面前,量他也不會直接將她趕出來吧。

他們兩個總是這樣,有一個退,就必須有一個進,上官舞不介意再次做那個向前邁一步的人,只是她多麼希望,東方宵能自己走出來一次。

這一次,上官舞終於又做了夢,在夢裡還有意識,自嘲自己該不會是又做了預知夢。

然而容卻沒有一點新意,還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到都是血,人物還是三個,甚至連血飛濺的方su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改。

她睡得非常不安穩,體猛地往下一沉,劇烈地震顫了一下便頃刻醒來。

眼珠子在月中瞪得,上官舞屏息了四五秒,才如同水得救的人那般粗喘起來。

渾冰涼,額頭上都是汗,背部也是。

一模一樣的夢,這還是頭一次,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上官舞想問,想問那個“它”,但是腦海裡卻杳然無,一點回應都沒有。

卻在這時,她忽然聽到窗外很輕微地響動了一下。

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