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

“不。”

“我最後問一次,放,還是不放。”

東方宵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如果席沐深再說一個不字,他不敢保證還能忍住自己的氣不揍他。

但是現在揍不揍席沐深是其次,重點是,上官舞需要得到治療。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見外面動靜小下來就趕緊出來檢視的席慕蓉一臉無語地走到他們面前。

她凌厲地看了席沐深一眼,就對他說:“放手!”

席沐深雖然訝異,但是沒有動作。

席慕蓉趕緊急急補了一句:“你們兩個是想讓她死嗎!”

聞言,席沐深下意識鬆開了手,東方宵就勢一把將上官舞橫抱起來。

他沒有說一句話,轉就往外走。

這時候,席慕蓉疾走兩步喊住他。

東方宵沒有回頭,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她會沒事的。”

目送東方宵抱著上官舞消失在園的出口,席慕蓉掃了一眼一片藉的會場,重重嘆了口氣。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加快步伐,東方宵不斷念著上官舞的名字,想要讓她保持清醒,但是失血過多的她已經於淺昏的狀。

從來沒有一刻,東方宵如此後悔過。

他應該一開始就不放手,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完全可以是不傷害上官舞的方shi。

可是他走了一個極端,不僅讓自己痛苦萬分,更讓上官舞於生死邊緣。

直到這一刻,東方宵才深刻體會到,上官舞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她拿槍指著他的時候,東方宵在震驚之餘,突然悟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被所愛之人『逼』上絕u,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就像他之前對上官舞所做的那樣。

他一直認為他的痛楚和上官舞是對等的,直到那一刻他才發現他自己並沒有感同受。

上官舞上承受的壓力,他難以想象,在這種況下選擇和他了斷得一乾二淨,他早就應該想到。

她是在『逼』自己,也失了自己。

“你聽著,我要你恢復以前那個上官舞。”跑了一段u,東方宵小心翼翼地整了一下抱的姿勢,繼續往門口衝,“我不准你離開我,決不允許!”

……

奇怪,很奇怪。

俞傾站在慕家門口,大門是開著的,但是看不到半個傭人的影子。

她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參加上官舞和席沐深的ding婚儀shi。

她是來找東方宵要他家的鑰匙的,而這,也是東方宵父親的意si。

俞傾其實在接到東方宵爸爸電話的時候,挺意外的。

她雖然知道對方的存在,但一次都沒見過面。

但是對方既然要助力她拿下東方宵,這再好不過。

東方宵不會違揹他父親的命令,俞傾深知這一點。

再加上上官舞今天就算是半個慕家人,她更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事實上,東方宵從皇家舞蹈學離開後,俞傾曾找過他幾次,但每次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