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傷感的皺緊了眉頭,對於原本她十分敬重和喜愛的易涵,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失望和模糊恨意來。

她悲傷的打量著易涵,許多話哽咽在喉,堵得她心裡難受,卻終究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她扭頭不再看易涵,強忍著心中之痛、眼中之淚,閉著眼睛不看她。

“唉……”

她聽到易涵傷感的輕嘆,朝她身邊走來。

“商天佑以為你今天不會醒來,所以才抽空出去辦了幾件公事。前些天,他都是沒日沒夜、一刻不離的守在你身邊的。”

她還在為商天佑說話。

許妙沒有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回應,深呼吸,將複雜的情緒壓抑下去,緩緩睜開無神的雙眼,呆望著頭頂灰白色、空蕩蕩的天花板,幽幽的問:

“翀哥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兇手的背景被我們查了個底朝天。雖然他沒有直接接受任何人的賄賂,可一位疑似他前女友的女人,卻在事發三天前收到過一筆鉅款。給他打這筆鉅款的嫌疑人,曾擔任過林氏集團某分公司的專案主任。不過,這個人也在一年前辭掉了與林氏有關的那份工作……目前下落不明。”

易涵說到最後,自己也沮喪的搖了搖頭。

疑似前女友?嫌疑人曾任為林氏工作,而且還在一年前辭職,下落不明……說到底他們就是還沒有查出任何確實的證據。許妙失望的想。

“林氏?所以說,你們懷疑是念晨買通了槍手,暗算了陸宇翀,是嗎?”這個結論讓許妙忽然覺得很可笑,“可是,你們大概不知道吧?翀哥親口告訴過我,一開始正是念晨把我就在雲都這件事透露給他的。念晨從頭到尾都在設法幫他把我帶走。那天晚上,也是念晨親自將我帶到宇翀面前,還鼓勵我跟他一起離開。

“要不是商天佑那般強勢的阻撓,我很可能已經跟宇翀一起走掉了。那麼,念晨怎麼可能對我們共同乘坐的飛機動手腳,又買通槍手將可能載著我一起離開的飛機炸燬呢?易小姐,你的結論,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通,不是嗎?所以,你們能不能不要一出了什麼事,就急著將責任推給念晨好嗎?”

易涵單手托腮,眉心緊緊糾結在一起凝神思索良久,終於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我知道,陸宇翀出事以後,你對商天佑,甚至對我,都不再像以前那樣信任了。可是,我也只是將目前查出來的事實原原本本的告訴你。調查仍在繼續,我相信,這件事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一定可以還你,還商天佑一個合理的交代。”

聽了她的話,許妙第一次轉過頭去,看著易涵疲憊而失落的一張臉。

“可是,翀哥的事,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不是嗎?你曾拿著他的照片來試探過我。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許妙的話語中沒有責備,只有平淡得毫無波瀾的失望與傷感。

“我……”易涵一時失語,“我那時只是懷疑,並不是完全知道。而且……”

她頓了頓,糾結的目光對上許妙冷漠的雙眸。

“而且,既然你已經記不起曾訂過婚的男人,我又何必主動將那個事實告訴你呢?我也不確定……在商天佑和陸宇翀之間,你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而我,認為商天佑對你的愛絕不輸給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比起我不瞭解的陸宇翀,我更願意給他多一份機會。我這麼想,難道也錯了嗎?”

“唉……”苦澀的淚突然順著許妙眼角默默流淌下來,“你沒有錯。然而現在,翀哥已經死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壞的結果。最近,我是總在想,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話……一定可以為他做些什麼,來避免那天那個最最悲傷的結果。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如今留給我的,只有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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