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總督是這麼跟你說的嗎?這……”

鹿醫生欲言又止,看著許妙的表情近乎於憐憫。

他這樣子讓許妙忽然明白,他是在可憐她,甚至有可能在心中默默嘲笑、鄙視著她。

她這樣一個傻女人,付出真心,付出愛情,甚至不惜付出生命都想留住的愛人,只不過是一個一心想要欺騙她、利用她的男人。

比起她,他更在意羅雪。她最痛苦的時候,他都不在她身邊。她一天天虛弱,羅雪卻在他的精心呵護下日漸好轉。

他讓她給他時間,他叫她再忍耐一段時日,她聽信了他的鬼話,可結果呢?受傷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唔……”

不想在鹿醫生令人討厭的嘴臉面前落淚,許妙倔強的閉上眼睛忍住了,沒有哭出來。

針尖刺進她上臂,止痛的藥劑被注射到她的身體裡。

許妙艱難的呼吸,拼命閉緊眼睛,緊咬下唇忍耐著,就是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她受夠了,她再也不要為他哭泣。不是早就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了嗎?離開了他,她就再也不會受到傷害,再也不用扮演如此卑微,如此可憐,可憐到令鹿醫生這樣的人都看不起她的悲哀的女人。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聽到身邊的鹿醫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慌亂的從椅子上“騰”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他在害怕什麼?

許妙深吸一口氣,將眼淚吞進肚子裡,重新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

“嘭”的一聲,門外的人不等裡面的人回應,就擅自推開門走了進來。

“易小姐?”許妙有些詫異的蹙著眉。

“易,易小姐……”鹿君山結巴著,額頭上突然冒出一層冷汗。

他的反應許妙看得真切,心中更平添了幾分莫名的疑慮。

他為什麼會怕易涵?

“鹿醫生?你怎麼在這兒?”易涵狐疑的皺了皺眉。

當看到許妙已經睜開眼睛的時候,易涵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

“許妙?!你怎麼醒了?!”

我不該醒嗎?許妙心想。難道她也指望著我再也不要醒來?!不會吧。

“鹿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訴過總督,許小姐今天之內絕對不可能醒過來的嗎?!”易涵眼中的疑慮更深了幾分。

“這……這種事……誰能說的準呢?”鹿醫生掏出手絹,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我,我也沒料到夫人會突然醒過來。這……這跟我沒關係……”

說著,鹿君山竟開始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將醫藥箱迅速整理好,帶子掛在肩上就往門口走去。

“易小姐……沒有事的話……我要走了……”鹿君山說。

“許小姐的藥都開好了嗎?”易涵斜眼蹙眉,警惕的打量著醫生慌亂的模樣。

“開,開好了。都交給宋管家了。”

說完,他便快步奪門而出,逃也似的離開了商宅。

易涵在門口目送他匆匆的背影,託著腮陷入沉思。

“這個鹿君山,該不會連他也有問題吧?”易涵困惑的自語。

許妙定定的看著她,這才意識到,這是翀哥去世以後,她第一次和易小姐獨處。

幾個月前易涵曾拿著陸宇翀的照片來試探過她的那件事,不知為何卻在此時突然浮出記憶的深海。

翀哥的事,她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她什麼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卻一直都在隱瞞著我。如果她早點兒對我說,或許,翀哥本可以不用死的。

許妙傷感的皺緊了眉頭,對於原本她十分敬重和喜愛的易涵,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失望和模糊恨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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