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與帶著抱上薛袖的劉年,慢悠悠的走在離開餘家的路上。

身後跟著面色不好的餘觀潭和灰頭土臉的餘南北兩父子。

一路上餘觀潭一言不發,餘南北走在他爹身邊,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他爹臉色,越看越是覺得膽戰心驚,心想這次他爹真是氣著了,等落雁與走後還不知他爹要怎麼對他。

餘南北越想越心驚,覺得兩條腿走路都使不上力氣了。

落雁與走在前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我還有一點要囑咐的,”

差點把餘南北嚇得癱軟在地上,霎時心跳加劇。

餘觀潭看都不看他這個狼狽懦弱的兒子一眼,對著落雁與還算語氣緩和:“怎麼?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伯父沒有不答應的。”

“就是我這侄兒,侄媳婦,我也不是一直呆在江北,你看看,只是幾年沒見,就出了這樣的天災人禍,要是以後走了,等個十年八年再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劉年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落雁與還為了他以後的事著想。

這次可是徹底得罪了餘南北,落雁與他忌憚,可是他們這樣無名無份有沒有靈力傍身的人餘南北卻是不怕的,以後他難免不來找他一解心頭之恨。

一時間兩個人一齊看著她,眼中莫名感慨。

落雁與被兩人的視線看的彆扭,淡定的移開視線看向餘觀潭微笑道:“餘伯伯,您說呢?”

“雁與侄女放心,”餘觀潭帶著警告意味的看了餘南北一眼:“從此以後,你的表侄和他家人全都在我餘家的保護範圍之中,要是有人膽敢傷他們分毫,我定嚴懲不貸。”

“嗯,那就好,”落雁與語氣和緩,面上笑得溫和:“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我就把賬記在餘家,餘南北的身上。”

“哎,你什麼意思,萬一不是我乾的,你還記在我頭上幹嘛?”

輕飄飄的瞥了一眼仰頭為自己辯解的人,落雁與垂下目光悠然道:“剛剛你爹在說要保護我表侄,人出了事,我不怪餘家,只是找你,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你知道麼?”

“你!”餘南北眼睛瞪的老大,病態的臉上泛起生氣的紅暈,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欺負人家,什麼時候憋屈過。

“你給我閉嘴,”餘觀潭一聲怒喝,餘南北周身的氣焰頓時一鬆,看著他爹不說話了。

“當真是不知悔改,一會再來教訓你!”

落雁與懶得和這樣的人說話,自顧的往前走,餘下的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在路上又陷入了沉默,餘觀潭是氣得不想說話,落雁與是懶的說話,餘南北是不敢說話,劉年薛袖二人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因此也只有眼巴巴的跟著落雁與,一步一個腳印,離開這個讓他們滿是噩夢的地方。

走到餘家進門時寬闊的廣場處,落雁與突然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些什麼。

餘南北脆弱的小心肝一抖,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