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買一處院子,幾人住在那裡,看似有些草率,但細細想來,這樣也沒有不妥,血魂草一事還牽扯出了杏鮑菇等你回信,還有一個不知相貌的人,她們幾人不在一起,日日來回,倒是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要是有一處自己的院子,不僅方便還省下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蕭離塵幾乎是電光火石間做出了決斷:“這樣不錯,可是。”

一直以冷硬示人的蕭離塵嚴肅的像是一位在私塾講學的老夫子:“錢你出,我沒錢。”

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錢。

落雁與也往後縮了縮:“我也沒錢。”

風安兮左看右看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申明一點:“我也是沒有錢的。”

蘇白看著她,眼中濃霧看不清,但還是低聲道:“我買。”

落雁與挑了挑眉:“雖然不想承認,但和有錢人做朋友還是不錯的。自己嫁不了有錢人妹妹嫁給有錢人也行。”

風安兮一愣,不自覺的就看向蘇白,見蘇白的視線移來又立刻迅速的別過眼,極為欲蓋彌彰咳嗽了一聲,低著頭看腳下。

蘇白心底低嘆一聲,剛才有這麼快也不會被咬了。

說起來她自己也有幾分恍惚,竟然和蘇白成親有了幾日了!她卻已經忘了這事,經落雁與提醒,那些大婚當日的記憶又飄浮起來,風安兮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

嗯,風寒應是更嚴重了。

回到了落城,風安兮受到了非人的對待,先是被落雁與態度強硬的按到床上蓋上錦被躺好,接著,蘇白叫人請的大夫就到了。

一番望聞問切後,大夫照列囑咐了生病期間的忌口等是,而後留下一張藥方看著風安兮說了一句:“丫頭,這天氣說不上冷還能感染風寒,身子可要顧好啊!”

大夫說完這話後,飄然而去。

風安兮看著大夫離開的背影,眼神頗有些渴望,老先生,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是在冰天雪地裡走了一遭回來的。

一旁站著的鬱青聽了這話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身子不好?而後下定了某種決心。

然後,風安兮以後將會面對鬱青把她當成某種白胖的動物來養,天天給她熬湯喝,喝得她流鼻血的那種。

當然,這只是後話,現在的風安兮並不知道,在喝了一碗漆黑的藥湯後,昏昏沉沉的腦子湧起一股睡意,便迷迷糊糊的轉身蹭了蹭被子睡熟了。

落雁與見她睡熟,想了想,把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使勁兒往下壓了壓,厚厚的一床被子密不透風的包裹著風安兮,斷無一絲透風的可能。

“……”

蘇知眠和鬱青無奈,的虧是風安兮睡得熟,不然人都被她蓋被子蓋醒了。

再次低頭看了看風安兮,確定沒有醒來的跡象,落雁與這才給守在一旁的蘇知眠和鬱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三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屋內,檀香嫋嫋,床上的人閉著眼呼吸綿長,也許是心境的變化,又或是藥物的作用,不管怎樣,那個精緻如玩偶般的女子睡得香甜。

往關上的門裡看了一眼,蘇知眠語氣難掩憂心:“雁與姐姐,岸溪姐姐她,”

餘下的話被落雁與輕輕敲在她額上的手自動消音了,落雁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岸溪姐姐只是偶染了小小的風寒,又不是被人捅了一刀,藥也吃了,覺也睡了,只待明早起床之後,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個漢子。你要是真是擔心,還不如擔心擔心杜江閣,他可是被你哥哥在胸口處紮了一刀,血流不止呢。”

蘇知眠撇嘴:“我擔心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壞人幹什麼,”

繞是如此,聽見落雁與的話,還是控制不住的開心起來,岸溪姐姐沒事!

蘇知眠是個不可多得好習慣的人,只要放下心頭的事,立刻就能把它拋在腦後,眼見著鬱青轉身離開,瞧著還像是廚房的方向,立即一蹦一跳的跟上去,奉行有奶就是孃的原則,她乖巧的問:“鬱青姐姐去哪?”

鬱青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尾巴,一板一眼的答:“去熬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