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在下山的路上,風安兮脫下斗篷,剛剛在極寒極冷的環境中打鬥了一番,現下出來被這大太陽照著,現下頭重腳輕,生出陣陣虛汗,渾身輕飄飄的沒什麼精神。

落雁與見狀,摸了摸風安兮的額頭,倒是不冷了,反倒是燙得驚人,一把抓著她:“怎麼回事?”

看幾人凝重的表情,尤其是蘇知眠抱著她的胳膊像是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風安兮自己倒覺得沒多大事:“不過是小小的風寒,不礙事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蘇白皺著眉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風安兮頸上被咬的傷口,見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微微放心了些,忍住想要在風安兮額上一探的衝動,冷清的嗓音不再毫無溫度:“怎會受了風寒?”

蕭離塵也道:“好端端的,這麼就生病了,我就說你剛才怎麼連一個小小的蟲子都躲不過,在修靈會上你可不是這樣的。”

話雖大大咧咧,但關心之意毫不掩飾。

顧靈均拍了一把蕭離塵:“人家生病了,你還這麼說。”

“我,”蕭離塵看了看風安兮:“我不是這個意思。”

風安兮笑著道:“我知道,沒事的。”

到底是生病的人,說話都不自覺怏怏的,沒有力氣。

落雁與想了半天,想到不久前摸到的一手冰涼,心思一轉:“是不是斗篷有問題。”

風安兮一愣,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答了,從鳳來山回來的風安兮似乎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那斗篷,風安兮穿在身上確實不防寒,可當真直白了當的說了,又像是在背後說人的不是。

見她猶豫,落雁與伸出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決:“把你的斗篷給我看看。”

風安兮看著她沉默,想了半天,反正這事也不是她的錯,掙扎了許久,還是把她穿的斗篷遞給落雁與。

落雁與接過,伸手捏了捏,面色一變,當即就生氣了。

剛剛在她手上好好待著的斗篷被高高揚起,在空中就燃成了灰燼。

落雁與燒了斗篷,看著風安兮蒼白的臉,顯然還是餘怒未消:“那是什麼東西,下人穿的衣服都比這好。”

豔麗的眉眼似有怒火燃燒,風安兮往旁邊挪了挪,與蘇知眠一起走著,識趣的沒出聲。

“你家的奴才能不能好好管教,你要是不能管我幫你。”

這是把怒火對著蘇白了。

蘇白沉著臉不說話,看向風安兮:“我帶你回去。”

說著就向風安兮走來,還是風輕雲淡的一張臉,風安兮就是看出其中隱隱約約的電閃雷鳴。

風安兮不怕小小的頭暈不適,卻有點怕這樣的蘇白,往後退了退,笑道:“我真的沒事,人這一輩子誰還沒個得風寒的時候。不用這樣大驚小怪,平白矯情。”

她說得懇切,蘇白也停下了腳步,一同走著倒是並未再說什麼,只是仍舊僵著一張臉,看不出他想的什麼。

見氣氛無端的有些凝重,風安兮摸了摸鼻子,一眨眼:“那姑娘好像不怎麼待見我哈!”

這是明顯的沒話找話。

落雁與翻了個白眼:“廢話,你等著,你看我回去好好教教她什麼是主僕,蘇家養著她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本小姐弄不死她!”

蕭離塵附和:“嘖,說實話,那姑娘我看了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想避開。”

落雁與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蕭離塵也有了一絲絲眼光,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