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沒有磨蹭,不論有沒有鬼知相助,他今天都要留下苗穎。

他再次提速動身,直撲苗穎而去。

鬼知並沒有直接出手,他雙手環抱於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觀戰模樣。

苗穎也暫時不去看鬼知,全力迎戰左寒。

她本以為自己與左寒勢均力敵,哪怕自己有傷,至少也能堅持一陣子,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她很快就落敗了,而且敗得毫無懸念。

她在左寒面前,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她如何都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各種武技,都對左寒沒有威脅。

左寒總是能躲過她的攻擊,更能輕易抓住她的破綻。

她見識過左寒與季承昭的拼鬥,知道左寒的戰鬥意識與技巧都很高超,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然而,今日的左寒卻更加令她感到強大與恐怖——

左寒似乎對她所施展的武技以及她的戰鬥方式無比了解,無論她做什麼都明顯慢了半拍。

她前一個動作剛剛起手,左寒似乎就已經知道她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完全沒法打,雖然她的修為更高。

她哪裡知道,如今這個世界上,左寒是最瞭解她的人,而且沒有之一!

左寒對她無比了解,她卻摸不清左寒的底細,再加上有傷在身,她在左寒面前就顯得有點弱小了。

這也是左寒之前敢不給她面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嘭!

雙方只打了不到兩分鐘,苗穎就被左寒一掌拍飛。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呀?”

落地之後,苗穎滿臉的不可思議,自己是公認的如今地球上的頂尖強者,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擊敗。

她如何都想不通,就像她怎麼也想不到,左寒居然能夠調製出血殤障毒的解藥一樣。

苗穎充滿疑惑,鬼知同樣萬分不解。

他早聽說過苗穎的赫赫威名,在他看來,左寒即便能贏,多半也要付出不小代價,結果卻出人意料。

在他眼中的剛才一戰,左寒打苗穎,就像名師打幼徒一樣!

“苗小姐,今日可算是你自尋死路?”

左寒冷笑著道:“我從未有過招惹你或天刺傭兵團的打算,可你們咄咄相逼,著實欺人太甚!”

“成王敗寇,我輸得心服口服,但請左先生讓我能死得明白些,回答我兩個問題。”

苗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你的血殤障毒的解藥配方從何而來,你又為何對我的武技與戰鬥方式如此瞭解?”

事到如今,她知道抵賴無用,自己就算咬死不承認與季承昭的勾結也全然無濟於事。

“很抱歉,你並非我的朋友,我沒有必要向你透露我的種種。”

左寒冷漠地道:“我早說過,你在沈家的酒席上道過謙後,我與你便是真正的陌生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你與天刺傭兵團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此事就沒有半點緩和的可能嗎?”

苗穎再道:“我是天刺傭兵團的頂尖高手,你可以用我的性命去找天刺傭兵團換取一些利益,比如大量的靈石。”

“再次抱歉,你已是我的仇人,我不會做縱虎歸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