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跟王輕侯之間還有一場惡戰,沒指望你站隊,少添亂就行。”

孟書君起身,拂去了沙盤上越清古演練出來的陣型。

“孤家寡人的又不止你一個,越清古,你就沒發現,叫得上名字的幾個人,沒一個得到好下場了嗎?”

越清古不說話,只是看著孟書君。

他知道孟書君在說哪些人,那些曾經一起在鳳台城胡作非為過,肆意張揚過,把酒共歡過的人,每一個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掙扎在苦海里難以逃生。

是的,沒一個落得好下場。

孟書君拿出越清古寫給他的信,放在桌上,說:“我答應你,會盡量保證越城的完整,但這前提是,方覺淺能在越城說上話。”

言下之意,無非是,把越城,交給方覺淺,而不是王輕侯。

越清古冷笑了一聲,支起額頭,笑望著孟書君,有了一點點當年他叛逆張狂的模樣:“所以你跑這一趟,目的是為了拉攏我。”

“對。”孟書君倒也承認得坦蕩,“在王輕侯和方覺淺之間,你要做一個選擇的話,不難吧?”

“看來,他們兩個依然沒有達成同識。我始終不明白,方覺淺那麼愛王輕侯,為什麼不幫他。”

“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只關心,該死的人,什麼時候死。”孟書君看著他:“所以,你的決定呢?”

“我會作何決定,你真的不知道嗎?”越清古笑,“何必跑這一趟?”

“只是來看看,據說性情大變的越公子,有一些東西,是不是還留著。”

“你走吧。”越清古連忙偏過頭去,不讓孟書君探究自己的內心,他不能再軟弱了,也不能再為了誰就發瘋,所以果斷地下了逐客令。

孟書君毫無溫度地笑了笑,退出了越清古的房間。

他可真殘忍。

在這種時候,還要跑來在越清古的心口上撒一把鹽,逼他提前看清情勢,逼他再次為那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做出忍讓,他一點同情心和憐憫心都沒有,惡毒得讓人生寒。

他真是沒有說錯,在陰冷歹毒這一方面,他是世間,唯一可與王輕侯抗衡之人。

孟書君的暫停戰事,給了牧嵬一定的喘息時間,他下令整肅大軍,休養生息,並將牙關咬得越來越緊。

他不知道,孟書君這一手意欲何為,正面開打的話,雙方至少都是平手,但越城肯定是守不住了,只能讓出,退到後面再繼續為戰,但孟書君突然停下,是什麼意思呢?

越清古難道不想為他的父親報仇了嗎?會真的聽孟書君的安排,不再繼續攻進了嗎?

他擔心孟書君他們有什麼陰謀,在這一方面,牧嵬他絕不是孟書君的對手,他連越徹的小小詭計都看不破,那天在戰場上,牧嵬見到了石空。

所以,牧嵬每天都在等著殷朝的回信,他只盼著那些鳥兒可以飛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帶來殷王的訊息。

他不能失了北境,他要替殷安守護殷朝,要守住北境戰線,不能讓這裡的叛軍南下,不能危及到殷朝內庭。

他焦慮得坐立不安。他沒想到,王輕侯與方覺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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