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殷安的酒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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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來到殷安府上時,殷安已經溫好了酒,請張恪入座。
“不知殿下可是有事?”張恪不敢喝這酒,總覺得這怕是一場鴻門宴。
“以前我倒也常去張府,與大人的愛女張素憶也算得上房中閨蜜,促膝交心相談,大人那時,對我可不是這麼客氣疏離的。”殷安笑著懸壺倒酒,推到張恪跟前。
啊,以前,她好像倒是有過一個朋友的,張素憶,只不過,彼此這樣身份的友情,實在是脆如薄紙,讓人遺憾。
張恪仍舊沒有碰桌上的酒,張素憶如今如何他又不是不知,當年她若是不曾結交過殷安,便不會主動去認識王輕侯,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是福是禍難以說清。
“殿下有話不妨直說吧。”張恪不想其他,只是打起精神來看著殷安,面對殷安,這個他的老師殷九思,最得意最喜歡的侄女和弟子,張恪從來沒有輕視過。殷安倚著椅子慢騰騰地啜了一口溫熱的清酒,目光也望向遠處:“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今日突然想起張素憶來,仍記得當年大人出門辦事,回來時提著的桂圓丸子是兩份,一份給她,一份帶給我,大人
也知道,我父王在我很小時就駕崩,王兄又是個渾渾噩噩的,難得有人記掛著我,我感念至今。”
張恪眉心微皺,不明白殷安這話裡藏著怎麼樣的玄機。
好在殷安並不是在問他問題,她像是自言自語般繼續道:“張大人您也是我叔父的門生,他的門生不多了,差不多都讓王輕侯和越歌二人害得家破人亡,您倒是活得最久那個。”
“殿下,您喝多了。”張恪背心冒汗,他知道,殷安鋪墊了這麼久,怕是有極重要的事。
“我的酒力張大人您是清楚的,這點量不算什麼。”殷安笑著放下酒杯,指尖輕輕點著額頭,看著張恪極是謹慎嚴肅的面龐,笑得挺輕鬆:“說這麼多,不過是不想看到大人您越走越遠罷了,你在這裡所有的努力,堅持,最後都會成為王啟堯的掌中之物,而
不是王輕侯的。”
“王啟堯不會對王輕侯如何,因為那是他的血親兄弟,但是對你們這樣的人呢?張大人,您為官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麼是狡兔死,走狗烹。”
張恪抬起頭,看著殷安,目光明滅不定:“殿下是想招安微臣。”
“哪裡用得著招安這樣的詞,張大人,本就是我殷朝臣子,只不過是在王輕侯那裡做細作。”
話中玄機著實巧妙,一句話,揭過了張恪所有的過錯罪責,概不追究,並給了他一個臥薪嚐膽的好名聲,大功績。
張恪許久沒接話,眼神閃爍得讓人猜不透他在做著什麼樣的思緒拉扯,雙拳也緊緊地握著放在膝蓋上。
殷安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半點威勢,也不曾咄咄逼人,只是平和清淡地看,看他額角都滲出冷汗。
“臣……需要想想。”最後他說。
對這個回答殷安並不意外,張恪要是一口應了下來,那才有鬼。
“靜待大人好訊息。”殷安再一次推了下,擺在張恪跟前的酒杯。這一次,張恪端起來,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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