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良心?不存在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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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圍繞著王輕侯的全面架空和掠奪行動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就像深埋在雪地裡的草籽,只等著某天一聲春雷響,就要破開厚厚的黑暗的泥土,掙出地面。
果子結好了,要去摘的。
江公從來清楚他所做的一切是在為著一個什麼樣的最終結果,王輕侯的肆意輕狂,狠絕果斷,都是他需要的,他在外攻城掠地,都只是在為王啟堯做嫁衣。
或許這樣說很殘忍,但於江公而言,這都只是必經的過程,孩子從母體裡出來時,總是要經歷陣痛,慘絕人寰的陣痛。
他從不親近王輕侯,剋制有禮,親疏得當,親近得多了他怕自己狠不下心來。
年紀越大越易心軟,他怕自己心軟。
就像,他此刻看著王輕侯坐在自己對面,神色悠然地喝茶,姿態慵懶地斜躺,活脫脫的紈絝公子哥兒模樣,也會覺得這孩子真是心性堅強,堅強得讓人心疼。
方覺淺想得到的事,王輕侯也想得到,他也明白江公的意圖。
他一個人坐在屋子大笑許久,最後罵了一聲“去你孃的”,才提著袍子大步流星風風火火地來到江公的小院,驚落了滿院梅雪。
“小公子,你這坐也坐了許久了,有話不如說出來?”江公笑道。
王輕侯斜睨了江公一眼:“急什麼,你都活了這麼大年紀了,一看就是不著急趕著去投胎的,多等等也死不了。”
江公翻了下白眼,真是怨不得自己小時候懶得管教他,管一次能把自己氣死一次。
“怎麼著,就許你暗地裡整我,還不許我噁心你兩句?”王輕侯瞅著他這白眼來火,沒好氣地又噁心了他一句。
“小公子是聰明人,當明白,快刀斬亂麻的道理。”江公耐著性子,儘量保持著自己的高人風範。
“唉喲我可去你娘了個媽賣批,這亂麻還不是你折騰出來的?”
“小公子出身侯門,當注意言行舉止,不可粗言穢語。”
“我現在是這副德性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唉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虛偽啊,你不就是盼著看我活得亂七八糟的,無惡不作的,好給我哥讓路嗎?你能不能別搞出這麼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來,你不慪得慌啊?”
王輕侯一邊說還一邊摳著鼻屎……
江公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小公子今兒來,是來噁心老朽的?”“就是!怎麼地,不爽啊?不爽您憋著,我這是如您願呢,連師長都不尊重,我怎麼會尊重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是吧?這不挺符合您對我的期待嗎?就別在這兒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江公,我呢,誠如您所
盼望的這樣,上不尊天下不敬地,中間我還特瞧不上您,特不把您當回事兒,但是我跟您把話撂這兒——”
王輕侯說到此處,往前湊了湊身子,只差貼到江公腦門上去,倒是把江公唬得往後退了些:“什麼話?”
王輕侯挑起薄唇笑似含刀鋒:“您這麼做,除了讓我哥為難以外,沒有任何益處,而我,恰巧特不希望看到我哥為難。”
江公伸出一隻手,按在王輕侯臉皮上,推開。
嫌棄地說:“這話倒是說得跟你哥一個腔調。”
然後繼續嫌棄:“但侯爺是實打實地為了你好,你呢,你自個兒說說,你說這話虧不虧心?”
“不虧心啊!”王輕侯繼續把臉湊過來,“我虧什麼心?江公您怕將來我跟我哥自相殘殺,我給您個準話,這絕不可能發生。所以,你打哪兒起的壞心趕緊打哪兒收回去,別他媽整天弄這些么蛾子!”
“小公子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天下要的是賢君,你說說你自己,啊,你說說,你能成為明君賢主嗎?你摸著良心說說,你能嗎?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