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

“我也是無奈之舉,南方這地方就是一個泥潭,如果我不早作決定,我也會被拖入這泥潭中,再難自拔的。”殷安輕嘆聲氣,又揚起笑容:“至少現在,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殿下,你在收下了整個南方的忠心之後,會殺了河間候嗎?”安歸來的問題問來,有些天真。

“這叫什麼話?”

“卸磨殺驢嘛,大家都在這麼說。”

“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嗎?”

“不知道,從朋友的角度上來,我覺得你不會,但你不止是我的朋友,你更是長公主殿下,是神殿大祭司。”

安歸來的話讓殷安陷入沉思,她近來只是一味往前卻不再回顧自己的內心,她也有些詫異,她為何可以如此狠心,還是說,天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天生狠心腸?

一直沉默守候的牧嵬見殷安陷入沉默,悄然端上杯茶給她,低聲說:“殿下,你不覺得,你此刻的樣子很像一個人麼?”

“誰?”

“王輕候王公子。”

殷安手裡的茶杯滾落在地,滾燙的茶水燙傷了她手指。

是啊,太像王輕候了,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不計代價,何時起,她竟受他影響這麼多?連行事風格,都習來三分性情。

“殿下,你還好嗎?”牧嵬心忙腳亂地拿著藥,抹著她燙傷的地方。

看著神色有些驚慌的長公主殿下,牧嵬的內心微微一沉,他跟著長公主太多年,多到足以瞭解熟悉她的一切性情和習慣。

而在王輕候的事情上,牧嵬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殷安收了收有些作痛的手指頭,道:“備筆墨,我要寫信,寫給我的老師。”

殷九思細細看完殷安的來信,對她在南方做出的事蹟感到甚是滿意,最讓人意外的是她竟鎮住了神殿三位神使。

但是對她的迷茫也表示了理解,總歸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兒家,本該是天真爛漫心思柔嫩如花的年紀,卻擔上了這麼重的責任,著實讓人心疼。

那殷王若能懂三分事,又何須讓殷安一個女子如此操累?

殷九思給殷安的建議是,看看河間城是否有合適之人可以接任諸候之位,可以先行物色著了,季錚權力過大,總不是好事,換個人換點血,也方便殷朝控制。

殷安收了信,這一去物色,就發現了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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