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女人真的好難懂呀

原本或許有那麼幾個適合的人選,但是這些人選,在這段時間內,要麼病死,要麼摔死,要麼各種死,還有兩個乾脆跑去隱居了再不見客。

殷安這才發現,季錚早做了準備,沒給她留後手,殷安便是對季錚有不放心,也不得不用他,否則她此刻,以及她以後打下來的南方江山,都要重歸混亂。

季錚當然沒這未卜先知的腦子,有這腦子的人全天下也估計只有一個人,王輕候。

王輕候極愛秋天,秋天涼爽乾燥,舒適愜意,遍地都是金黃,他睡在積得厚厚的柔軟的落葉上,聞著樹葉散發出來的乾燥味道,呼吸均勻,好睡無夢。

應生屁癲屁癲地跑過來,跑得步子“咚咚咚”地震得地響,王輕候皺著眉:“死人了啊,你奔喪是不是?”

“就是死人了呀。”應生把信一伸,伸到王輕候面前。

王輕候接過看也沒看,直接放在眼睛上擋著並不刺眼的太陽,翁聲翁氣:“河間城是吧?”

“嗯,是的。”應生點頭。

“知道了,下去吧。”

“公子不看看麼,要是等著你回信呢?”

“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看,你趕緊找花漫時玩去,別吵我。”

應生臉微紅,小聲嘟囔:“公子你就知道瞎說。”

“白執書呢?”王輕候突然問道。

“早上聽他說陪月小姐買秋衣去了,花姑娘跟方姑娘帶著陰豔也去了,他們都不帶我。”應生委屈巴巴。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去摻和姑娘家愛乾的事兒幹嘛?”王輕候一聽科樂了,扔開信封瞅著應生委屈巴巴的樣子,道:“得,趁今兒我有空,來教你兩招。”

“不不不,不要了小公子,我給你叫劍雪過來啊,他跟你打,我不就不用了。”應生腳底生風,跑得比什麼都快。

王輕候看著這不成器的小子,氣得直嘆氣,跟著方覺淺的劍雪,人家多勤奮上進,天天早起練功,晚睡打坐,武功底子那是穩步上升,漸漸有問頂高手的架勢,再看看應生,一叫他練功跑得比鬼還快,生怕累著,懶得要死。

人和人區別咋這麼大呢?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人家方覺淺天天早起晚睡的練,他是晚起早睡地睡,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唄。

說起方覺淺,她最近跟王輕候保持著不鹹不淡不死不活不多不少的剛好距離,你說有哪裡不對勁,又沒有哪裡不對勁,你說對勁吧,又全不對勁,反正古古怪怪的。

她左手掛著陰豔,右手掛著花漫時,由著兩人拖著她跑了一家又一家的鋪子,挑挑揀揀各式料子。

“阿淺小姐姐,這個好看,適合你!”陰豔舉著一塊淺紫色的料子比在她身上,“這顏色多好看呀, 是吧花姐姐?”

“是挺好的,拿下吧。”花漫時大姐頭,手一揮,給銀子。

“不用了吧,上次抉月給我做的衣裳我還有幾身是新的呢,多了也穿不完。”

“女孩子家哪裡有新衣服?買了就是舊的了,沒買的,才是新的。”花漫時儘教她歪道理。

“什麼邏輯?”方覺淺果然不理解。

“女人的邏輯呀。”花漫時手指頭戳戳方覺淺的臉頰,“你呀,還有得學呢。”

“我學這幹嘛呀。”方覺淺小聲咕噥,湊在陰豔耳邊小聲說:“我看花漫時身邊一直沒有男子,應該是大家都怕了她這大手大腳花錢的性子,誰養得起她?”

陰豔深以為然地點頭:“是啊,花姐姐不止要養她一個,還要養咱兩呢。”

“你多賣點花,多賺點銀子,給她分擔一下。”

“那小姐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