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關於王蓬絮的一點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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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宴看了看三人的反應,笑道:“諸位應該還記得,今年三月三神祭日之時有人作亂,大唱著,苟活忘其名,如犬獻媚。”
方覺淺心下微沉,是的,她記得,她正是因為聽到了這頌唱才驚醒過來。
“不瞞各位,這曲詞,是王蓬絮所作。”
“什麼?”越清古驚得夾在筷子裡的一塊紅燒肉都掉了。
“對,正是他寫的,雖然我不知當日頌唱之輩是什麼人,但我知道,定與王家的二公子脫不了關係。而且這曲詞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是從神殿中傳出來的,也就是說,王蓬絮在神殿裡作下這些詞句,最後由另一批人,在神祭日時高聲頌唱,擾亂神祭。”
越清古聽到這裡放下筷子,有些不明白,他揮了揮手理理這話,理了半晌才道:“我順順啊,任良宴,你是說王蓬絮在神殿寫了這反叛之語,神殿的人,還允許有人把他傳了出來,然後,另一波人,這波人可能是王蓬絮的朋友啊之類的,因為不滿王蓬絮的死,在神祭日的時候高聲頌唱,向神殿示威?”
“正是。”
方覺淺抬頭與王輕候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那另一波人就是神墟。
也就是說,那日神墟本來要起事作亂的,因為王蓬絮的事生生止住了。
因為王蓬絮的那首詞中,很是鮮明地說了,要忍耐,要潛行,要隱藏,要等待,哪怕是活得如犬如鼠如淤泥裡的蛆蟲,也要活下去,咽盡屈辱地活下去。
活著等到一千年後再來看一看,誰才是正道,等到一萬年後再來看一看,他的大道終會降世。
“嘖嘖嘖,王輕候,你知道你哥這班朋友在哪兒嗎?我想跟他們交個朋友!這是幹大事的人啊!”越清古這個神經病!
王輕候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話茬,繼續問任良宴:“任前輩如何知道的這一切?若按前輩所說,這都算是神殿的絕密之事了,連越清古都不知道的訊息,前輩如何知曉?”
“王公子還記得那個我府上吃耗子藥死的了侍女嗎?”任良宴突然提起了那個,王輕候在荒地亂墳裡翻出來的,被毒死的女子。
“自然,她是殷九思放在你身邊的細作。”王輕候點點頭,也正是這個女子的死,王輕候收到了任良宴的訊號,他願意挪一挪窩,動一動手了。
“王公子如何就知道,她不是我反安在殷九思身邊的人呢?”任良宴的反問,讓人一驚。
“什麼?”越清古大呼一聲,他今日這三觀算是被洗得徹底,任良宴恁牛逼,居然還能隱忍這麼多年,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二十來年的相濡以沫,很少有哪個女子能不動心的,我有的時間與精力慢慢與她耗,水滴還穿石呢,更何況,只是一個女人的心而已?”任良宴啊任良宴,不愧是二十年前的天之驕子,一代翹楚。
他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平靜得沒有半分波瀾,若真如他所說的二十來年相濡以沫,他卻半點未曾動心,這樣的人,又何等絕情狠心,何等意志堅定?
“她又如何知道的?”
比之越清古的驚訝,王輕候則淡定得多,因為換成是他,他也可能做出與任良宴一樣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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