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這人生苦短,千萬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該爭取的,一定要去爭取啊。”

沈昀卿繼續說著,他覺得他已經堅持了十年。

是無法做到輕易放棄的,那麼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我又何嘗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可是感情這件事,誰都說不準。”

君寄雪繼續自嘲著,他自詡也算是個風流肆意之人,往日裡,是斷然不會有這般的惆悵之態。

可是如今這段時間,他覺得他就像是個廢物一般。

一事無成至極。

而沈昀卿只是兀自想起了一句話。

那是當時他喜歡的那人對他說的。

“人大抵都是貪心不足,輕易握在掌中的,常不覺歡喜。總對得不到的趨之若鶩,到頭來,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啊。”

那句話語,滿是絕情,而又帶著許多的涼薄。

他當時對那句話很是討厭,可是現在想來,對那一句話反而還有幾分的認同。

他們可是神域裡的風流人物,相貌與身世都是一等一的好,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可是最終,卻偏偏只是將全部精力放在了一個得不到的人身上。

“你知道嗎?我等了她十年,她竟然有了喜歡的人。”

君寄雪幾近絕望,差不多是瘋狂著說出這句話來。

“那人是誰?”

沈昀卿同樣是有些好奇,按照自家這位兄弟的描述。

那個女人應該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既已經許下了十年的期許,應該是不會再去負了他的。

“白止。”

君寄雪說這兩字時,差不多是咬牙切齒說出的。

他並不是恨他。

只是覺得自己沒用罷了,竟然比不過別人,十年的努力,輸給了一個活在傳說中的人。

“那位尊神?怎麼可能會這樣呢?活了幾千年的人,怎麼會看上了她?”

沈昀卿有些驚訝,不至於如此吧。

那個女人有什麼魔力,不但讓他這位好兄弟死心塌地,而且還能認識那個白止帝君。

但他轉念一想,那女人不會是故意找的託辭吧。

“說不定這是她為了讓你放棄,而胡亂編出的話?”

沈昀卿又試著安慰了一句,按照他的想法,如此假設也未嘗不可。

“沒這個必要,她一向坦蕩,決計不會如此這般苦心孤詣編造。而且她說那話的神情,不像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