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鳳凰峽谷(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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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怎麼安排?”
“先到常州,再回哈爾濱,我倆讓你也參加。常州就不用去了,到哈爾濱就行。”
“好”。
“我倆去常州,帶東西不方便,你走時把中心的天文望遠鏡、攝像機、魔雷射帶上。”
“帶這些幹嘛?”
“東北也很美麗,我帶你去黑龍江鳳凰山森林公園去玩兒。正好9月17日是半影月食,發生在凌晨0點52分到4點55分,可以觀察全程。”
“彼此彼此。”
“我們不僅要有地球觀,還要有宇宙觀。”
“好的”。
9月16日,傅玉姝有身孕,留在了哈爾濱。起早出發,他倆開著自駕車,一路風塵僕僕,上午十點來到鳳凰山腳下。紛擾的世界,繁雜的瑣事纏身,難得有機會來到這如此幽靜的山林間。簡單吃口飯,他倆各自身背大的旅行包,進入鳳凰山山門,開始大峽谷的旅程。
天氣溫和,山泉水清冽。山勢陡峭,草木荒涼。
偶爾從樹林裡傳出幾聲鳥叫聲,點綴著這份平靜。看到棧道旁的木堆上的小松鼠,估計正準備過冬的糧食,眼神很嫌棄他們。米棣俯下身去逗引它,它蹦兩步呲溜一下溜走了。
起初有體力,有心情去看風景,拍照留念。
大峽谷的挑戰性也相當高,綠意盎然,景色迷人。其中,黑龍峽長達萬餘米,兩側森林茂密,河水洶湧澎湃,山勢險峻。
郝秋巖找塊石頭坐下說:“浮生吹作雪,世味煮成茶。”
米棣坐在旁邊說:“所以我們要珍惜每一個經歷和感受,體悟人生旅程的點點滴滴。”
郝秋巖朗誦屈原的《天問》:“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圜則九重,孰營度之?惟茲何功,孰初作之?翰維焉系,天極焉加......”
米棣說:“老子和孔子在道學與太極哲學中給出了答案,現在人在此基礎上,總結出宇宙是由物質+意識+能量+精神四部分組成,再配以+-符號。我們實測的宇宙在膨脹,並不是像你說的往氣球裡面灌水,承受不住爆炸了,那還得了?所以說,宇宙的膨脹是一種良性膨脹,也是一種良性迴圈,即良性迴圈的膨脹。而不同色彩的宇宙(本宇宙和復宇宙)是可以相互轉變的,也是動與靜交織在一起的產物。作為三維地球人,我們是在現在存在的狀態下所理解的宇宙。”
郝秋巖說:“當年伏羲氏就悟到,只有一個太陽,沒有兩個。那一個太陽從這邊下去,又從那邊升起,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圓的,叫做圓道周流,迴圈往復,中國人這個觀念老早就有了。”
樹影間,不知名的花兒正迎著漸漸蕭瑟的風兒默然盛開,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詮釋著對生命的執著,淡淡的花香沾著絲絲陽光的味道,又帶點雨過的輕清,頓時讓人心曠神怡,滌淨了心神裡囤積的抑鬱。
透過蔥鬱的樹林,斜視掛在天邊那抹若顯若無的光芒,說是太陽,更像是朦朧的浩月。站在比較高的石階上,眺望遠方,對面的山脊,在蒼白的陽光下顯得有點兒憔悴,朦朧的輕煙裡,縈繞著些許乳白的霧,雖然略顯嬌柔,卻多了一份不可得的柔和之美。
對他倆來說,由於長期運動量偏低,而且身背重物前行,著實體力透支,走幾百米就要休息一下,身後的人都超過他們。有七八個驢友路過,也在這裡休息,大家不免攀談幾句。一位大哥詢問為什麼背這麼多東西爬山,依照現在的速度上山,如果再下山恐怕也要到半夜。告訴他們是要在山上過夜,背的都是些觀測天文的用具、帳篷以及飲食之類。他們長期在野外旅行,有很多的經驗,告訴在荒野要注意些什麼;而且也很是熱心腸,分擔了他倆的揹包,一起向空中花園前進。雖說雙腿有些沉重,驢友鼓勵他倆要努力,爬到空中花園還有一段路。
黑龍瀑穿雲破霧從高空飛瀉而下,水花四濺,霧氣騰騰,宛如一條巨龍在舞動。
鳳尾峽則呈現出另一種風貌,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觀景臺,天蒼茫,野蒼黃,山氣微涼,眼望萬里長。
鳳凰山大峽谷四周山峰聳立,雄渾壯麗,彷彿一幅長長的風景畫卷展現在眼前。這裡的氣候多變,“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山坡上綠樹成蔭,河谷裡卻依舊冰雪皚皚。
四個多小時,走過黑龍瀑、鳳尾瀑、觀景臺,上山路,下山路,不走回頭路。人多同行,有說有笑,下午三點,到了空中花園。這裡一片秋色,心曠神怡。所謂的空中花園,就是在海拔1600多米的山上的500公頃的平地的面積,像平原一樣有樹木、有花草、有溼地、還有石海。
這裡不是那種百花爭豔的花園,偶爾有點紫色的小花,多數是黃花兒。有月見草(也叫夜來香),還有種相似的黃花叫薄葉驢蹄草。這裡的花都是自然生長的,花草相間,藍天白雲下,真讓人心曠神怡。
郝秋巖不免抒發一下:“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一轉,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鑼,生活充滿節奏感......”同行的驢友還有回程路,在這裡玩了一個多小時,告別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