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救命啊!啊!啊!”

花臉將聲音調到最小,躡手躡腳掩緊病房門,跟路過的醫生頷首示意握著手機走遠了些。

“怎麼了?”

“我被跟蹤了!我被人跟蹤了!這兩天我跟著周蕩到哪都有輛勞斯萊斯跟著我,您說,他是不是想碰瓷我啊?還是對我意圖不軌?!”

時峰把臉埋在方向盤上一百八十度來回滾,越滾越委屈,這是一場北京現代和勞斯萊斯事關尊嚴的對決。

“誰跟著你?”

“我不知道,開著勞斯萊斯堵我!勞斯萊斯!”

花臉把手機移開十公分,耳邊三百六十度迴圈著時峰咆哮而來的勞斯萊斯。

所以重點不是被跟蹤,而是有人開著勞斯萊斯跟著他?如果換成大切諾基就正常了?

“確定是跟著你不是跟著周蕩嗎?”

千手受了傷,他一時半會還離不開h市,情愫在暗中生長,紮下根發了芽,如今滿滿當當充斥著整顆心髒,他才發現這人跟其他兄弟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肯定是我啊,花哥你沒看見他那眼神,直戳戳的甩刀子,我跟你說……”

“喂……喂?”

花臉看了眼通話中,沒結束通話怎麼沒聲了,“喂?幹嘛去了?”

“呵呵呵……”時峰跟窗外的臉對視個正著,緩緩將車窗降下,“大哥有事嗎?”

“下車。”

清冷幹脆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花臉耳朵裡,沒待他反應通話被迫中斷。

再度撥打無人接聽。

時峰關上車門,雙手插兜掩飾自己的尷尬,對方神色淡淡雙臂自然垂下,過分白皙的手指突然抖動,劃開手機螢幕將照片遞到時峰眼前。

“為什麼跟蹤他?”

冷不丁被周蕩的照片嚇了一跳,時峰眼珠一轉樂呵呵裝傻道:“這大馬路上寫誰名了?怎麼我走就變成我跟著誰了?你這麼說不合適吧。”

“人跟人非刻意連續兩次偶遇的機率為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零零九,而你將這份機率擴大到了百分之九十。”

接連劃過兩張時峰不同地點追蹤周蕩的照片,來人鎖了螢幕將手機放進衣兜。

“呵呵呵……”所以說,他最煩跟知識分子講話,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那什麼,你知道周蕩是公眾人物嘛,這個工作還是有一定危險性滴,再加上他性子要強堅持不要貼身保鏢,所以我們老闆派我暗中跟著他啦!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時峰曲起左臂作可靠狀,男人眨眨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微表情,時峰一時拿不準他信沒信。

“你們老闆?”

“對對對。”有事請手動聯系我老闆!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老鹹魚幹!

“是姓章嗎?”

“章銘?你老闆也是嗎?”

男人神色複雜,盯了時峰半晌似乎終於想通了般叮囑道:“也好,你保護好他,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你也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不是啊兄弟,你是誰啊?你老闆是誰啊?你說你跟蹤人開輛勞斯萊斯出來……這不是明晃晃伸出來給人當箭靶生怕人看不見你嗎!”眼見自己忽悠成功了,時峰放開了撞了下男人的肩膀,繞過他近距離觀察勞斯萊斯,越看越想親一口,啊不,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