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旁邊坐下,幾個女演員像受了驚的小鹿紛紛往後靠,拓拔城急的臉色發白,額頭覆蓋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剛把能說的都說了,對方就是沒有讓他們走的意思。

“你是老闆?”

朝錦把手蓋在酒杯上,直直盯著胖子看。

“是啊,有何高見?”

“酒不錯,裝潢也有品味,就是這老闆……太磕磣,差評。”

“小子,有種啊。”

拓拔城拽了拽朝錦袖子,低語道:“要不然給你父親打個電話?”

朝錦蹙眉,他爸除了喝酒啥都不會打給他幹嗎?而且還遠在天邊,飛過來啊?

胖子拽著朝錦衣領把人拽離沙發,拓拔城想攔被人摁住了。

“小白臉當慣了不知天高地厚是吧。”

被掐住脖子上半身動彈不得,朝錦瞄準了胖子的下體,沒等他抬腳,胖子把人拽起來往旁邊一甩。

這狠狠一磕把朝小錦磕懵了,當下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你才小白臉,你全家小白臉,傻逼。”

罵人是門技術活,摸不著竅門像朝錦這種罵人傻逼的罵法對道行高的人來說不痛不癢。

“你讓大家看看,咱倆誰小白臉?”

一個身材魁梧,一個白斬雞一樣的小子,對比之下再明顯不過了。

朝錦從地上爬起來,不服輸的朝著胖子輪拳頭,毫無章法的挑釁全身都是破綻明顯送上門捱揍的,胖子氣笑了握住對方的拳頭反手一擰把人壓在桌上,被壓扁的橘子汁水四濺。

顧不得擦眼睛,朝錦得空的右手試圖推開鉗制在自己脖子上爪子,“放開,有本事你把小爺放開咱倆真刀真槍打一架,放開。”結果脖子和雙手都被人治住,朝錦酒清醒了一半,他打不過這人,力量的絕對壓制意味著今天他要為沖動付出代價。

但依他的性格,嘴上是不可能認慫的。

躲在後邊的女生怕出事,偷偷打了110,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猶如救世主要降臨,“深夜二樓202,我們被限制人身自由了,救命……”

沒人攔她打這通電話,四散站開的小弟嘲弄的看著她,像是在看娛樂節目助興。

“妹子,告訴他攔著你們的人叫花胖。”

男人扒開前邊站的幾個人把報警妹子的手機抽走,反手往地上一摔,摔完洋洋自得道:“在這塊地界上,你姓花才好使,否則……”男人指指地上的殘骸收了後半句。

小嘍囉舔舔嘴,果然裝逼使人愉快。

“放開,狗仗人勢的東西,仗著別人的勢靠欺壓弱小獲得成就感,就你這德行還自詡老闆?狗屁,看門狗還看出花樣來了?”

“朝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這還刻意激怒對方,還想不想好了?!

這番話實實戳在胖子的痛點上,他從西區出來投奔花臉,到現在也沒被重用,憑什麼?他哪點比花臉身邊的人差?他也可以肝腦塗地捨生取義憑什麼還要幹跟以前一樣的活?

周蕩給艾姐打了電話,讓她通知朝錦經紀人隨時準備公關壓新聞。等他趕到深夜二樓推開門正看到胖子握著滿滿當當一瓶酒往朝錦頭上敲。

推開身前的小嘍囉,朝錦單手撐著裝飾用的小桌子起跳,伸腿踢飛了酒瓶,胖子被踢的後退兩步,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水果刀惡狠狠沖周蕩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