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寒就那麼鬼使神差的被那個大男孩兒像拖孩子似得拖回了房中,渾身溼淋淋的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長汀甩了甩淋溼的衣袖,點亮了燭火,可是,就在瞥眸向那叛逆男人看去時,她的臉刷的紅了。

花慕寒就只穿了件貼身的薄薄綢衣,被雨水一淋,透透的貼在身上,不該看見的地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特別是在這昏黃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她驚慌失措的轉身,低頭就往房外急急走去,“等著,我去燒水,下雨沒法泡溫泉。”

“塵煙會做。”花慕寒低低開口,目光復雜,心情更復雜。

長汀已到了門口,聽到聲音後止步回身,可一看到那個誘人犯罪的男人,就立馬又錯開了視線,“呃,都這麼晚了,怎好再把他叫起來。你稍稍等一會兒,我很快就能準備好……”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了。

花慕寒坐在那裡,腳下的地面被流下的雨水浸溼了一大片,可他卻是渾然未覺,只是盯著房門一陣愣神。

敢對他直呼姓名、並出言呵斥的,她絕對是第一人。

他好生奇怪,方才,居然沒一拳打死她……

他就那樣溼噠噠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無言的看著那個大男孩兒出出進進,一會兒拎冷水,一會兒拎熱水。

長汀忙忙叨叨,絲毫沒有發現,塵煙就一直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身後。

在她將最後一桶熱水倒入浴桶後,他把握在左手心裡的一顆石子扔到了石階下,然後就悄無聲息的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長汀將浴桶放到了花慕寒的臥室中。

見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向房中走去。

長汀伸指試了試水溫,正準備拎著空桶出去,轉身便看到了那個正在淡然脫衣的男人。

胸肌腹肌曲線分明,剛毅、健碩的不像話……

她逃跑的即倉皇又狼狽,木桶撞到門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使她原本就已經夠紅的臉,更上了一層樓。

花慕寒邊脫衣,邊皺眉回頭,“留下來幫我洗。”

要命啊!

長汀真是又羞又窘,深深埋著腦袋,雙手顫抖的趕忙將那扇罪惡之門關上了,權當什麼都沒聽到,“那……那啥,你在裡面好好洗,我在外面給你守門!”

花慕寒暗覺好笑,整個落花圃就他們三個,而且全是男人,有什麼好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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