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楊仲文給她看診,直到她平安生產為止,這江南名醫的性子她略知一二,這人是絕對不會被容金氏的金錢收買的,這樣的小命才會更安全。

打定了主意之後,在容鴻來看她之時,她又是撒嬌又是哭泣又是擔憂地表示她也想讓楊仲文給她看診。

容鴻笑道,“這是多大點事,值得你這樣?直接跟我說便是,我還不能先盡著你嗎?”

丈夫的話取悅了文如意,她這才露出了幾日來少違的笑容。

這江南名醫是容靜秋請來的,容鴻要請他為自己的小妾看診,怎麼樣也要知會容靜秋一聲。

這日正好容靜秋在容金氏這裡,容鴻當著母親和妹妹的面,把這請求給說了,也不管一旁的容馬氏會不會高興。

容靜秋微抬頭看她,笑著戳穿了文如意的想法,“文姨娘這是怕娘要害她吧?”

“別瞎說,如意怎麼會這麼想?”容鴻立即喝斥了一聲容靜秋。

容金氏冷笑道,“怎麼?只許她這麼想,不許別人這麼說了?我說你要偏心也得有個度,這人是你妹妹請回來的,你要沾光也別是這樣的態度。”

一想到那妖精似的文如意把兒子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她就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不喜歡這人歸不喜歡,那女人懷著的也是她的親孫子,她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地下狠手。

“娘,別置氣。”容靜秋朝母親道,然後才看向兄長,“這個哥可以自己去找楊大夫商量,他同意我沒有意見,不過還是要告訴文姨娘一聲,不用太擔心,我們家目前沒有人要害她與她的孩子。”

至少在生產前是這樣,至於生產後,那就不好說了。

容鴻被容靜秋這麼一懟,當即臉色有些訕訕地轉身離開。

容金氏氣得直說心口疼,容馬氏在一旁給她輕撫背,勸道,“婆母何必動怒呢?夫君也是心疼文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難為你了。”容金氏對兒媳婦還是有所虧欠的,然後似想到什麼,“既然這楊大夫是千金科名醫,要不也請他給你診診脈調理一下身子,好儘早懷上身孕。”

容馬氏頓時一窘,“這……這不大好吧,兒媳婦的身體很康健。”

容金氏決定的事情,並不會因為容馬氏的拒絕而改變,於是在給文如意診了脈之後,楊仲文就又到這邊給容馬氏診脈。

容馬氏的身體是沒有毛病的,不過楊仲文診過脈後,卻是有些古怪地看了眼容馬氏,容馬氏被他看得惴惴不安。

“大夫,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位少夫人,成親有多少個年頭了?”

“已有數年了。”

容馬氏很是老實地回答,這會兒她也怕自己是不是生了什麼重病?

就連容金氏也被嚇到了,她對容馬氏這個兒媳婦還是挺滿意的,沒想過要再換一個,於是趕緊表態,“楊大夫,不管是什麼病,你儘管開方子,我們家都願意傾千金去治,一定要治好。”

容馬氏這段時間對婆母容金氏是有意見的,她覺得這人虛假,不過在聽到她這番表態的話,她頓時怔了怔,心裡豎起來的那道牆漸漸有了些裂痕,這樣看來容金氏這個婆母也不算太糟。

“別緊張,不過是小事。”楊仲文忙道,然後看了眼容靜秋,“容姑娘,可否先回避一二?”

這下子輪到容靜秋表情古怪了,不過隨後似想到什麼,她的表情又和緩了下來,點了下頭表示她同意迴避。

與母親和嫂子說了兩句,她就起身往廳外走去。

“姑娘,少夫人這是什麼病?”跟在她身後的林蘭兒好奇不已。

容靜秋在她頭頂上輕敲一記,“不該打聽的事情別打聽。”

要不是楊仲文提及,她都快忘了,容金氏其實與她兄長成婚這麼多年,兩人並沒有圓房,當初一掀蓋頭,看到容馬氏那張臉,容鴻當即轉身離去,當夜並沒有回新房。

後來沒多久,他就申請了外任,這對夫妻到現如今也不過是表面夫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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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被楊仲文揭穿了,容金氏大怒不已,讓人把兒子給找回來,還把丈夫容澄也給叫回來,怪不得容馬氏一直沒有身孕,原來他們夫妻一直有名無實。

在這個空檔,她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低垂著腦袋的容馬氏,“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直能瞞著我?連夫妻敦倫都沒有,你怎麼懷孩子?這女人出嫁後要怎麼在夫家站穩腳跟,難道還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