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跨院走到西跨院,中間還有一段距離,容靜秋直接走過去的時候,守門的婆子一看到她,頓時眼睛都瞪大了,擦了好幾下眼睛,這才確定進了西跨院的真是三姑娘。

這倆姐妹失和的事情,在定遠侯府裡不是秘密,畢竟倆姐妹別說一塊兒玩耍了,就連送禮也會刻意避開對方,這也間接地影響到兩方的下人,一碰到面都互不理睬,掐尖好強的還會吵上幾句。

這會兒看到三姑娘來了,守門的婆子忙抄近路跑去向容靜冬稟報,更有些人還偷溜去找容金氏,就怕這倆姐妹一言不和打起來,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人的小動作,容靜秋都看在眼裡,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按著既有的步調往前走。雖然這輩子沒來過容靜冬的地盤,但她對這裡並不陌生,畢竟上輩子來過好多次,那會兒剛回府的她還想著與這妹妹打好關係,後來見到容靜冬對她實在是排斥,她方才沒有再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容靜冬的住處一如她本人那樣,高調奢華,第一次過來的梅兒邊看邊皺眉,越發為自家姑娘不值,要不是自家姑娘打小被送到莊子去,四姑娘也不能如此風光。

此時的容靜冬正在聽武婷玉打發來的侍女說話,不停地發出“咯咯”的笑聲,顯然心情是份外愉悅的,時不時還會問上兩句,武婷玉的侍女很會說話,每句話都能說到容靜冬的心坎裡,聽得她更是心花怒放。

偏在這時候,她的貼身侍女匆匆進來,“姑娘……”

“出了什麼事?可是那童山老怪回來了?”容靜冬突然臉色一變,急忙道,然後又揮手讓人把武婷玉的侍女帶下去,期間還不忘叮囑一句,“別讓人瞧見了。”

至於她口中的童山老怪,那是容金氏請來的從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姓佟,容靜冬恨死這佟嬤嬤,遂給人家取了這麼一個花名。

就連今天見武婷玉的侍女,也是挑佟嬤嬤不在府裡的時候,不然她哪敢造次?

佟嬤嬤得了容金氏給的尚方寶劍,管教容靜冬是頗為嚴格的,無奈容靜冬依舊能收買到為她辦事的人,所以佟嬤嬤管得再嚴,她也有過牆梯。

“姑娘,不是佟嬤嬤,是……是三姑娘過來了……”

容靜冬一聽是容靜秋過來了,微微一怔,她來幹什麼?這個時候她不想見容靜秋,於是朝那大丫鬟不耐煩道,“等會她來了,就說我不在,打發她走。”

那大丫鬟立即意會,轉身出去準備阻攔容靜秋。

容靜秋剛走到容靜秋的屋子門口,守門的侍女就行禮道,“三姑娘,我們姑娘不在,今兒出府去了,若是三姑娘有什麼話要說,奴婢可以代為轉答……”

容靜秋卻是道,“讓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三姑娘,我們姑娘真的不在,您這是硬闖……”

“梅兒,把她拉開。”

梅兒上前一把拉開這多嘴的侍女,看那侍女還要再說話,她一時情急,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

一個攔不住,其他的侍女見狀,都上前來阻攔,無奈容靜秋只是氣勢十足地冷喝一聲,“讓開!”

一眾侍女頓時被嚇到了,不自覺地讓開到一邊,容靜秋頓時暢通無阻。

屋裡的容靜冬能聽到屋外的聲音,她頓時氣得臉都扭曲了,暗罵一聲,“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

正在這時候,她房門直接被容靜秋一腳踢開,她被這聲音一嚇,心跳加速,抬眼看去,就見一身松花綠衣裳的容靜秋出現在房門口,滿臉含霜,她不由得心虛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跳起來梗著脖子怒道,“容靜秋,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靜秋施施然地走進來,沒有回答容靜冬的話,而是看向那還被梅兒堵住嘴的侍女,“你家四姑娘這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嘛?你怎麼說她不在呢?”

那侍女臉色都白了,嘴裡“唔唔”地發出聲音,被堵住嘴因此說不出話來。

“梅兒,拉下去打嘴二十下。”

“容靜秋,你憑什麼打我的侍女?那是我的侍女,輪不到你管教……”

“說謊欺主,這樣的下人不教訓一番,豈不是要帶壞你?看看,你現在都直呼我的姓名了,連禮儀尊卑都不顧了,四妹妹,我都為你堪憂啊。”

“我呸,你管好自己先,容靜秋,我警告你,不許你打我的侍女,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就傳來了那侍女被扇耳光的聲音,聽得容靜冬一陣心跳加速,容靜秋一向不管她的事情,這突然發難,應該是有備而來,她頓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到那膽敢出言說謊欺騙容靜秋的侍女真被打了嘴巴,西跨院裡的下人都被鎮住了,她們暗地裡縮了下脖子,不敢再跳出來跟三姑娘對著幹,自打三姑娘回府後,其得寵的程度直追四姑娘,甚至比四姑娘說話還管用,一群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容靜冬把這一群下人暗地裡縮到一邊的行為看在眼裡,頓時大罵出聲,“沒用的東西,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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