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然點了點頭。

薄小叔暗地裡嘆了口氣,看來回頭還要再查一查今天的宮宴上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侄子變化這麼大。

至於與容家的婚事,看來還得他去收尾,不管發生什麼事,一逃了之,侄子倒是瀟灑了,可憐了容家姑娘,不知道還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侄子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考慮事情還不夠全面,並且以前受到的挫折還是太少了,想起以前老爺子對侄子的評價,看來是精準無比的,這侄子還需要再好好打磨打磨才對。

容靜秋回到侯府,與容金氏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了東跨院,她現在很想找薄景然詳談一番,不管如何,今日的事情不是他的錯,他沒有必要自責且陷入自我懷疑中。

於是她急切地寫了一封信給薄景然,不管如何,她是始作俑者,就算兩人不能結為夫妻,她也想解開他心中的結。

只是,她的信遲了一步,等到的卻是薄小叔登門致歉。

在她收到訊息趕到外院會客的廳堂時,一進去就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她的心瞬間蕩入谷底,至於坐在父親下首位置的是個青年男子,長身玉立,書卷氣極濃,留著山羊鬍子,看起來與薄景然有幾分相象,瞬間,她就猜到他的身份,遂上前行禮問好。

薄小叔這會兒才見到容靜秋真人,暗地裡上下打量一番,這姑娘生得好,與侄子頗為相襯,只可惜侄子此時鑽了牛角尖,錯過遼這好姑娘,日後他估計會悔青腸子。

不過事以至此,他也不能代他下決定,更不想拖著人家姑娘一直等下去,真誤了花期成了老姑娘,而侄子卻始終不能鼓起勇氣面對她,那就真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於是,他掏出一封信遞給容靜秋,“這是景然寫給你的信,容姑娘,是我家景然對不起你。”

容靜秋早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但卻沒猜到薄景然會一走了之,而且走得還如此迅速,讓她連多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她突然自嘲一笑,是她高看他了,把他看得太過完美,卻忽略了他人性中的缺點,其實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罷了。

“薄山長無須如此說,那是我與薄公子沒有緣份而已。”她很是平靜地道,至於薄小叔手裡的信,她沒有伸手接過來,沒有緣份,就無須再留戀,這信看與不看都沒有關係了。

薄小叔看她不接,只能尷尬地收回手。

“對了,還有一事請薄山長轉達薄公子,我昔日寫給他的信件,請他歸還予我。”頓了頓,她又道,“至於薄公子寫給我的信件,我這就回去收拾妥當轉交給薄叔帶回去處置。”

薄小叔的臉頓時紅透,這種私密的信件確實要歸還人家姑娘,畢竟日後還要再許人家,這信或許會成為日後夫君心中的一根刺。

“那是當然。”

容靜秋福了福,沒有再說什麼,然後朝父親也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容澄的臉色自始至終沒有好看過,在他的眼裡,不過是被漠北的莽夫羞辱了幾句而已,又有何不能承受的?能屈能伸,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大丈夫。

薄景然終究讓他失望了,這會兒他也不想與薄小叔套交情,於是道,“小女所說之事還請薄山長儘快處理。”

薄小叔更是覺得在定遠侯府無地自容,忙應了聲,也不用容澄開口逐客,他就起身告辭了,還要再往太師府去把這親事做罷的事情交代一番,這善後的工作一個也不能少,他又是長長地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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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熟的侄子,真是害死人。

容靜秋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讓侍女動手,而是把那裝滿薄景然寫給她的信件的箱子翻了出來,然後拿出布直接把這箱子包好,然後讓梅兒把順才喚來,親自吩咐他把這箱子交到薄小叔的手上,切記不能交予旁人。

順才應了聲,看到姑娘如此鄭重其事,他也提起十二分精神去對待,甚至還問了下薄小叔的長相特徵,這才抱著這包裹退了出去辦事。

林安氏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自家姑娘的婚事告吹了,不然姑娘不會這麼意氣用事的,她小心地端了杯茶給坐在羅漢床上發呆的容靜秋,“姑娘,真與薄公子緣盡了?”

“日後勿要再提及此人。”容靜秋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過去的事情就要徹底地過去。

林安氏小心翼翼地應了聲。

梅兒等人看到就連林安氏都在容靜秋這裡碰了個軟釘子,遂也不敢再多嘴,屋裡的氣氛頓時頗為壓抑。

容靜秋婚事生變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府裡。

容金氏大為氣惱,破口大罵薄景然不是東西,在這節骨眼上退婚,這是要把她的女兒架在火上烤。

“我可憐的秋丫頭,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這都是那些漠北之人的錯處,為何要她來承擔這一切?”

對於妻子的哭訴,容澄只能安慰道,“那是他沒有福份,我們的秋丫頭定能再許個更好的夫婿,你也莫要難過了,不然秋丫頭看見了,這心裡會更難過。”

容金氏這才趕緊拿帕子把淚水給擦去,“你說得對,我們要給秋丫頭找樁更好的婚事。”

容澄道,“你能這麼想就對了。”頓了頓,“你是秋丫頭的親孃,好好安慰一番這孩子,別讓孩子鑽了牛角尖。”

容金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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