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機滿滿,故意使喚(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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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可不管薄景然怎麼想,反正都跟他沒有關係。
馮得保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那嫌棄的表情,他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容靜秋,“容姑娘,你看?”
容靜秋很想做個甩手掌櫃,被逼到這裡畫圖也就算了,現在馮得保還要把他的工作分給她?真是豈有此理!
她笑不達眼底地道,“馮公公,你是殿下的近侍,比我這粗手粗腳的細緻多了。”
趙裕充耳不聞,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馮得保是真的為難,明明這容靜秋都侍候過殿下吃過一回藥了,這次怎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最讓他不滿的是她根本就不擔心殿下的身子,真不知道自家殿下惦記她些什麼?
他輕喚了幾次“殿下”,可自家主子硬是不回他一句。
最後,他只好回到又低頭畫圖的容靜秋面前,彎腰低頭用討好的聲音道:“容姑娘,這還真得再麻煩你,咱家對你感激不盡。”
容靜秋這才抬起頭來,看到馮得保這做小伏祗的姿態真是爽,算了,她若是再拿喬,馮得保就該真的記恨她,得罪一個死太監也沒有意思。
“給我吧。”她起身,接過馮得保的托盤走到趙裕的面前,“殿下,該喝藥了。”
趙裕初時似不聞,後來她再喚一聲,他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容靜秋,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蹦出光華來,容靜秋微微一怔,然後偏了偏頭,這王八蛋的皮嚢真有迷惑性。
“殿下,該喝藥了。”她微蹲下來坐在繡凳上,把托盤放在旁邊的案几上,端起碗到趙裕的唇邊。
半坐在床上的趙裕卻是不喝,而是看向托盤裡那碟子蜜餞,“我看著這蜜餞不大好吃,你常吃的那些呢?”
容靜秋心裡暗罵一聲,這蜜餞都是他在京城開的那間鋪子送來的,哪裡不好吃了?這人就是諸多毛病,她為了他不再挑毛病,遂把自己的零嘴貢獻了出來,“這下子殿下肯喝藥了吧?”
趙裕定定地看了眼她另一隻手中那用小帕子包著的蜜餞,這才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喝藥,隨後一張臉略微皺了皺,顯然是覺得這藥苦。
容靜秋也不管他,見他肯喝了,一股腦地把這苦藥餵給他,然後再在他嘴裡塞了顆蜜餞,動作一氣呵成。
她也不扶趙裕躺下歇息,也不把喝過的藥碗給端下去,而是轉身又去忙製圖了,自然沒有看到趙裕那一瞬間沉下來的心思。
馮得保大氣都不敢喘,瞄了眼自家主子那不悅的神情,他縮小身體,把空碗還有那碟子被嫌棄的蜜餞端了下去,途中還瞥了眼淡定的容靜秋,心裡都無力吐槽了。
趙裕重新躺下,見馮得保出去後也沒有再進來,於是他隔一會兒就說口渴,要容靜秋給他倒茶,容靜秋來回幾次,剛有點思緒就又被他支使,最後,她沒好氣地到趙裕的床前,“殿下,小女子把馮公公喚進來侍候您吧。”
趙裕不吭聲,顯然是拒絕之意。
但容靜秋才不管這些,她直接出去準備把馮得保弄進來侍候人,哪知道,馮得保連人影都不見了,就連這次隨身保護趙裕的侍衛同樣也不見了,她的俏臉一沉,忙喚來莊子的人趕緊去尋馮得保。
不過她有直覺,這馮得保多數是找不到人影了。
她沉臉回到寢室內,就聽到趙裕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馮得保呢?”
“馮公公不知道幹啥去了,小女子正著人尋找,要不小女子喚莊裡的侍女前來侍候?”容靜秋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小機靈的。
趙裕卻是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以她們低賤的身份適合侍候本皇子嗎?”
容靜秋頓時語塞了,趙裕要支使她其實也合情合理,她算是這莊子裡身份最高的女性,為皇子端茶送水那是小意思。
趙裕這下子真心笑了,指了指桌上的茶壺,“本皇子口渴了,還請容姑娘給端杯水來。”
“殿下請等著。”容靜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這句話。
趙裕也不再故意招惹她,真把人惹毛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她端著水到自己的面前,他看著她,就著她的手慢慢地喝,這水瞬間甘洌了許多。
回頭記得要給馮得保獎賞,還算有眼力。
此時的馮得保卻是躲在莊子裡的隱秘處,心裡悲苦得很,他在宮裡也算是等級的太監,怎麼就淪落到要躲起來不能見人的地步?
聽到不遠處喚聲與腳步聲傳來,他縮了縮肥胖的身軀,努力將自己擠在這個並不大的假山石中,這裡幾乎無人發現。
果然,尋找他的喚聲與腳步聲漸漸走遠了。
他再度恨恨地咬緊了手中的帕子,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正因為馮得保不知道藏到何處去了,照顧趙裕的職責全落在容靜秋的身上,不但要給趙裕喂藥,還要給他喂粥喂水,更別提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隨便一指,她就要立即動起來,把東西遞到他手上,然後得來了一句,“有勞容姑娘了。”
“殿下客氣了。”她的聲音已經隱藏不住那份怨念與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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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卻是充耳不聞,兩眼一閉,人家直接養神去了。
容靜秋也想恨恨地咬手帕,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