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這身體狀況,娘,您說我真能見容於那鍾家的侯夫人?我怕我會被她給生吞活剝了,她巴不得我早死將來給繼室騰位置呢。”

這話可不是全然在嚇唬容金氏的,想娶她的人是鍾渠,可鍾渠的母親鍾桂氏應該是看不上她的,這種挑剔的人一向最難侍候,搞不好如今她心裡正在想一百零一種整死她的方法。

指望男人的愛護來度過難關,還不如期待一下母豬會上樹更好。

容金氏一聽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是經歷過惡婆婆的,可容傅氏再惡,也不至於想到要弄死她。

她拍了拍胸脯,“你可別嚇唬娘,她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手段應該不會這麼陰暗……”

“那可難說了,您以為人人都像您一樣,哪怕不喜歡嫂子也沒有做出格的舉動嗎?”容靜秋冷笑道,“想要在後院折磨死一個人,多的是手段可以用。”

這話容金氏信,不過得多蛇蠍心腸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您且看著好了,如果他日鍾世子娶的不是他母親看中的人,那這媳婦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容靜秋不記得上輩子鍾渠娶的是哪家的閨秀,畢竟不關注的人和事哪會多看一眼,但她對鍾桂氏還是有點印象的,一個長相刻薄的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尖細,她是極討厭與她說話的。

當然鍾桂氏可能也看不上她,兩人說過的話一邊手指可以數完。

聽了女兒這番連唬帶嚇的話,容金氏那顆被江齊氏挑動得有些發熱的大腦,終於冷卻了下來,開始理性分析看待眼前的事情。

剛回到自家府裡的江齊氏茶都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聽聞鍾渠來了,於是揉了揉額角,好一會兒才讓人去把他給請進來。

江齊氏與鍾渠的母親鍾桂氏是遠房表姐妹的關係,兩家勉強也算得上是親戚,所以來往一向也甚密。

看到這表外甥進來,她揚起一抹笑容,“過來坐。”

鍾渠行了禮之後,這才坐到江齊氏的下首位置,不過一開口就是急切的問詢,“表姨母,容家同意了嗎?”

江齊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看到鍾渠等得不耐煩了,她這才開口,“你總得給人家幾天考慮的時間吧?”

鍾渠不吭聲了,他好不容易才磨得母親同意這婚事,然後看到母親找上了表姨母江齊氏來說媒,他為了讓江齊氏全力以赴地給他說親,許了不少好處給江齊氏的。

江齊氏見狀嘆了一口氣,“我也見過那秋丫頭了,確實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但是表外甥啊,這京城的貴女都任你挑,你為何非執意要娶她不可?你娘跟我說這婚事的時候都哭了,她十月懷胎生你不容易,你這是在戳她的心?”

在回來的一路上,她算是看出來了,容靜秋這正主兒對鍾家的提親並不感冒,要不然最後不會突兀地跳出來東拉西扯地說一堆廢話,這是那姑娘有意而為之,就是要打斷她與容金氏的談話。

這婚姻之事最是勉強不得,只要一方不願意,那就是在結仇不是結親,她可不想日後落得兩家埋怨,所以才一改之前與鍾渠說的話。

那時候她以為這婚事肯定一提就成,容金氏她瞭解,能把話說到她心坎裡去,重要的是鍾渠真的是條件大好,只要眼睛不瞎的都會選他當女婿。

可最終她出師不利啊,她相信她走了之後,那個丫頭肯定會說些什麼話來嚇唬容金氏,下回再與容金氏說這婚事就更難說通了。

鍾渠不跟江齊氏討論他母親,自己的母親自己瞭解,只要他認定的,母親最近是拗不過他的,只見他起身朝江齊氏深深行了一禮,“此事還望表姨母努力促成,齊家表弟進禁衛軍之事全包在表外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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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齊氏的孃家家道這些年有些衰落,齊家兒郎其實文不成武不就,江齊氏其實也為孃家人發愁,但丈夫那邊不想管她孃家狗屁倒灶的事情,兒子們的能量有限,最後還是這表外甥表示願意拉一把。

如果侄子能進禁衛軍,他日若能得到聖人賞識,孃家何愁不能翻身?

這麼一想,她本來有些打退鼓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那表姨母再為你奔走試試,這事我可是不敢打包票的。”

“不管成與不成,齊家表弟的事情表外甥都會幫忙到底。”

鍾渠也下了血本。

江齊氏滿意了。

另一邊廂的容金氏等丈夫回來,就立馬請到後院來,把江齊氏過來為鍾家做媒一事說給丈夫聽。

容澄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但在聽到容金氏說到一半時,他猛地坐正身子,急色道,“你沒有應承她吧?”

妻子應該不會這麼糊塗,但又很難說,容金氏身上的缺點很明顯,跟小女兒容靜冬的如出一轍。

容金氏被丈夫這聲喊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回答,“哪能呢?這不是跟薄家公子都說好了,再應承鍾家,我們容家豈不是沒臉做人?”

容澄這下子放鬆下來了,對容金氏的表現還是頗為滿意,“好在你還有幾分機靈勁兒,這事直接給推了,就說我們家秋丫頭已經說了人家,不能一女二嫁,話說得通融點,別搞僵了兩家關係。”他少不得得多提點一些。

“我曉得的。”容金氏點了點頭,這下子她是徹底死心讓女兒嫁進鍾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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