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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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還有一個詞叫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容靜春自己死了倒是乾淨,容葉氏的罪名卻是推無可推,皇后怕是早就把這容葉氏當成死人來看了。
“二嬸,我這些年嫁進容家,沒給二嬸使過絆子吧?昔日婆母做得過份的時候,我也給二嬸通風報信過,二嬸,您這是半點也不念我的好?”容風氏哪能被人家三兩句話就打發走?
男人若是沒了或者判了重刑,她以後的日子就沒有指望了。
容靜秋看到容風氏不管不顧地挾恩求報,不由得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是病急亂投醫,這番話只會讓容金氏惱羞成怒。
果然,容金氏的怒容半點也不掩飾,“侄兒媳婦說話可得過過腦子,我是長輩,何時承過你的情?你婆母是個強勢的人,你在她面前都不得意,還能幫得了別人什麼忙?”
容風氏忙給自己打了一巴掌,“二嬸息怒,是侄兒媳婦不會說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等渾人計較,二嬸,侄兒媳婦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這回竟是不顧顏面號啕大哭起來。
容馬氏看她哭得可憐,不由得也跟著抹起了淚水,不過她有自知之明,不會胡亂為容風氏說好話,只是在一旁勸她幾句。
容金氏更是呵斥了一句,“要號喪回你大房的地盤號去,在我這裡哭算什麼一回事,又不是我苛待你們母子。”
容靜秋實在被容風氏哭得頭疼,有這時間哭泣,還不如找找真正的癥結在哪裡?為什麼其他幾房會袖手旁觀大房落難?這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二嫂,先讓大嫂起來坐下說話,這跪在地上若是能解決問題,問題早就解決了。”
容風氏這才睜著一雙淚眼看向容靜秋,對於這個被婆母暗害將來沒子嗣的隔房小姑子,她是不好意思與她來往的,畢竟斷人子嗣這種事情太過惡毒,就算事情不是她乾的,但她是容葉氏的兒媳婦,她也心虛啊。
正因為心虛,她這回順勢被容馬氏扶了起來,低聲地朝這個以前不大看得起來的弟妹說了聲“謝謝”,也就只有她還能陪她落淚,其他人都高高在上看著她在水裡撲騰,思及此,她把手裡的帕子越絞越緊。
“三姑娘,我婆母做的事情我並不知情,雖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我們大房欠三姑娘一聲對不起。”
容靜秋對這聲道歉沒有什麼感覺,她一直都在府裡,容風氏若是真想道歉早就找到東跨院去說了,可見這聲道歉只是形勢所迫,並不是大房的意願。
既然不想與之談感情,那能談的就只能是利益。
“大嫂,該道歉的不是你,你也代表不了容葉氏。”
聽到容靜秋這話,容風氏心虛臉紅地垂下頭來,這可是苦主啊。
她敢來求容金氏這二嬸救人,卻是不敢去求容靜秋為大房說一句好話。
容靜秋看她不說話,遂也有幾分不耐煩,“大嫂,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該真正去求的人還在牢裡關著。”
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風氏猛地抬頭看向容靜秋,讓她去找容葉氏?可這時候的容葉氏還有什麼用?若容葉氏能救丈夫兒子,早就救了?
莫不是這三姑娘故意挖苦諷刺一番好出一口惡氣?
這麼一想,她的面相更苦,只差又要哭訴自己的不知情。
容靜秋看她似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樣子,竟也不想多說,遂道,“我去看看花嬤嬤那邊的菜色備得如何?”說完,她直接起身走人。
反正她是不想再聽容風氏哭訴了。
容金氏卻是眼神閃爍地看向大女兒離開的背影,大女兒說的話她一聽就明白了,其實也是她這段時間在心裡計劃的事情,但一直沒找到好的機會說出來,哪曾想大女兒直接就拿來點醒容風氏,這倒是給了她一些思路。
等容靜秋與花嬤嬤一道迴轉的時候,容風氏已經走了,她頓時鬆了口氣,真沒想到容風氏這麼能哭的,不過上輩子容風氏順風順水的,她也沒機會到處哭。
難得的是看到了親爹容澄到後院來用膳,畢竟這段時間容澄格外的繁忙,連傅姨娘那邊也沒顧得上。
此時容澄正板著臉訓斥容靜冬,她隱隱地聽了半耳朵。
“……事事都要攀比都要計較,我容澄生的女兒怎麼如此沒出息?別說你三姐姐訛你百兩銀子,換成外頭的人,不訛你個千兩萬兩的能放過你?財不露白,你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兜裡有幾個錢?眼皮子淺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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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下子她明白了,容靜冬是故意挑容澄在的時候來告狀,哪知道卻踢了鐵板,被容澄直接給罵了一通。
容靜冬一向怕這個親爹,故而不敢回嘴,只敢往容金氏的身邊躲,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可是容澄不吃這一套。
容靜冬一看到她,就小聲地回了一句,“爹,你就光罵我,怎麼不說她?”
容澄這才發現大女兒也進來了,遂朝容靜秋瞪了一眼,這也是個心狠的,明知道這個妹妹不經激,偏還猛往這短處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