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又去浣洗大寶的髒衣衫了,她將兩個雞蛋塞了誦讀的大寶一個,這才端著碗往外頭走。

等回到小溪邊時,稀粥都完全涼了,雞蛋也變得溫熱,正適合下肚。

溪邊卻不曾有人影,只有堆著的零散幾個田螺,以及揹簍裡憑空冒出來的許多豬草。

明謹兒端著陶碗,望著那些豬草,一時之間也不知要作何反應。

這半碗稀粥與一個雞蛋,換上回那些豬草是有些多了,可若是算上這回……

“她不會日後都要幫著我割豬草吧……”明謹兒想起沈沉英說她自身難保還要顧著別人,不僅砸了咂嘴。

如此靦腆,連句完整話都說得艱難的姑娘,竟是個實心眼。

明謹兒站在原地有些許不知所措,卻瞧見對面林子裡鑽出個身影來。

懷中還抱著大捧的豬草,手上拿著明謹兒帶來的鐮刀。

她過小溪時顯得笨拙不已,又小心翼翼,許是上回摔得有些狠,便長了記性。

豬草盡數放到了明謹兒的揹簍裡,她又要去抱第三回。

明謹兒嚇得急忙喊住她,“夠了夠了,不必再弄了。”

姑娘這才停下來,她彎腰將褲腿給卷高了些,瞧著是想再次下河摸田螺。

“你幫我將豬草給打了,我也不能毫無表示才是。“明謹兒說著,將稀粥與雞蛋一併往姑娘懷裡塞去,“你都知曉要拿我這鐮刀,與其一趟趟來回,不如將揹簍也給拿上。”

“我……”將稀粥與雞蛋往回推,她急得額頭冒汗,“你之前……幫我,我不要。“

她情急之下,說話也順暢了許多。

本身就是能說完整話的,只是因著少有在人前開口,覺著心中彆扭罷了,許是多習慣幾次,便能將話給說得更加順暢了。

“你幫我打了兩回豬草,我拿不出銀錢來,便用稀粥與雞蛋還了,難不成你更想要銀錢?”明謹兒刻意如此說著,見她更焦急了,趁機又道:“我如今可拿不出來,你若是嫌棄,我也不知要如何了。”

話都說到如此地步,姑娘也不知要如何應對,只得將陶碗湊到嘴邊,喝了口稀粥。

煮得稀爛的米粒入口,她眼眶便有些紅了,卻也只是極為靦腆地笑了笑,旋即將雞蛋放回明謹兒的揹簍中。

“你叫什麼?”明謹兒第二回出言發問。

姑娘肩膀都抖了抖,她聲音低得險些讓明謹兒聽漏了,“翠兒。”

是莊戶人家會取的名字,十個姑娘家,許是九個都與花兒有關,餘下一個便得帶上翠字。

“小叔子與你瞧著關係好些,若是你遇到麻煩,平日拉不下臉來尋我,讓小叔子尋我亦是成的。”明謹兒點了句,便起身將揹簍給背上了。

那雞蛋翠兒是絕對不會要,她也懶得推來推去。

“謝謝……”翠兒急忙將稀粥一口氣喝完,用手背擦了擦嘴,正當明謹兒要伸手接碗時,又見她彎腰舀了溪水在岸邊涮洗。

陶碗到了手中,明謹兒反手往揹簍裡一扔,便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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