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領著二人進了一間極大的屋子裡,裡頭盡是擺放整齊的木箱子。

這般場景,倒是讓明謹兒想起那米糧店的張掌櫃。

她仔細瞧了瞧那箱子,覺著好似是與張掌櫃那處的一般,又想著木箱子左右都差不多,許是會認錯。

一時之間,竟得不出個結論來。

錢掌櫃就近尋了個箱子,他手一揮,便有個漢子上前來,輕而易舉將蓋子給開了。

裡頭的物件,這時才展現在人前。

明謹兒抿唇,她望了眼沈沉奚。

直至沈沉奚往前走了幾步,她才亦步亦趨跟上去,靠近了木箱子。

裡頭的物件,竟然是許多的玻璃碗與玻璃杯。

四周是棉花,棉花外層又是稻草。

只是這玻璃杯,瞧著雜質不少,顯然是燒玻璃的技術落後了些。

“此乃琉璃杯。”錢掌櫃瞧她好奇,便裝作好心,出言解釋了幾句,“此物要運進汴京去,是連宮中都沒有的好東西。”

什麼琉璃杯……

不就看著粗製濫造的玻璃杯……

明謹兒心中想著,還是裝出幾分好奇與忐忑來。

沒法兒,她得符合莊戶人家姑娘的模樣,免不了得掩飾些許。

錢掌櫃拍了拍手。

另一個箱子被開啟,裡頭整齊放著六七個圓筒。

若是讓旁人看了,許是還以為是什麼擺件,但明謹兒畢竟有見識。

她一眼便瞧出來了。

這是萬花筒。

只是也比她往日玩過的粗糙許多,連銜接處都有些抹不去的痕跡。

餘下的,錢掌櫃便不給看了,只是笑眯眯望著明謹兒。

這是不想被她一個農戶都給看去。

“瞧著可真是些稀罕物件,我從前都未曾見過。”明謹兒便刻意如此說了句。

“可不是誰人都能瞧見番邦來的物件,姑娘亦是個有大福氣之人了。”錢掌櫃說著,面上笑意越發重了,“便是去那些大城鎮走一趟,亦是比旁人有見識的。”

明謹兒便垂首,佯裝羞怯不語。

要她對玻璃杯和萬花筒一副興致勃勃的作派,屬實是難為人了。

沈沉奚看她失了興趣,便出言要告辭,“今日能開了眼界,還全是依仗著錢掌櫃了。”

好話總得說幾句,連他亦是無法避免。

“哪裡,不過是相輔相成罷了。”錢掌櫃笑得飽含深意,他從一個半掩著的箱子裡一摸,轉瞬間拿了個物件出來,往明謹兒遞去,“這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權當個樂子帶回去吧。”

明謹兒微微抬首,看清了眼前的東西。

確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一把叉子。

一把邊緣瞧著還會割手的鐵叉子。

拿餐具送人,瞧得出錢掌櫃也不是很清楚,這玩意兒究竟是作何之用。

沈沉奚大大方方收了下來,往明謹兒手中一塞,便拱手行禮,帶著她又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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