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奚率先下了馬車,隨後還扶了一把明謹兒。

幾人一到賭坊外邊,守著門的打手便來了精神,幾步上前,意欲盤問。

錢掌櫃一翻衣兜,摸出塊兒烏木牌子出來,亮了亮。

那打手便立即停步,瞪大了眼,旋即彎了腰,神情諂媚地道:“不知是錢掌櫃來了,小的這真是……冒犯了!”

他邊說,邊抬手自扇了個耳光。

這耳光丁點兒力氣沒留,打得響亮。

即便是遲鈍的沈沉安也總算意識到了,沈沉奚找來的這位錢掌櫃,似乎是身份不一般。

明謹兒原以為他是去食肆借些人手,卻未曾想到……

一間小小的食肆,竟然蹲著一尊大佛?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偏頭看向沈沉奚。

卻未曾想到,此時沈沉奚也正瞧著她。

二人的目光對上,卻只剎那間,又各自移開。

各懷著心思,又都不開口言語。

進了賭坊,裡頭濃重的汗味兒,還夾雜著不知何處來的酒氣,燻得明謹兒直皺眉。

“你可去馬車上等著。”沈沉奚輕聲說了句。

他聲音不大,只有明謹兒能聽見。

“不了。”明謹兒搖頭拒絕,稍作思索後,又滿懷深意地道:“稍後若是有空,許是我們得說些閒話。”

她實在是好奇錢掌櫃的來歷,也擔憂沈沉奚。

此時的沈沉奚說到底,還只不過一介窮書生罷了,若是做錯了抉擇……

“無妨。”沈沉奚輕聲回了句,“我自有分寸。”

這話沒頭沒尾,卻讓明謹兒懸著的心忽的鬆懈了,她移開了看向沈沉奚的目光。

是她過於天真了。

老謀深算如沈沉奚,又怎麼會因著一時情急,便做了錯誤的抉擇?

胡思亂想間,幾人已然跟隨著帶路的打手,到了賭坊最裡頭。

穿過一道小門,便是空曠的院落,四角都站了打手守著。

而再往裡邊,便是一間敞亮的正廳。

那帶路的打手停下步子,朝著裡頭喊道:“頭兒,有貴客來了。”

屏風遮著了,瞧不清裡頭有什麼人,卻聽見個低沉沙啞的男聲罵道:“狗東西,誰準你將人給帶進來了?!”

旋即便是將杯子給砸碎的動靜,將這打手嚇了一跳。

他朝著錢掌櫃歉意地笑笑,又壯著膽子喊道:“頭兒,是錢掌櫃。”

這話一出,裡頭便沉寂了片刻。

旋即便是雜亂的腳步聲,旋即一個滿臉胡茬的壯漢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膚色黝黑,臉上有道疤,直直從眼角劃下來,一直蔓延到下顎。

“錢掌櫃,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賭坊掌櫃的幾步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欣喜。

只是他笑起來時,扯動了臉上的疤,又因著滿臉胡茬,瞧著多少有些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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