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嘉子遺宮深山古洞(1)(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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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封之機要,記得兩字便好——臣服!”
破廟中的法臺不算高,只搭了三層。
敕封已畢,廟中那變成了石像的“大師兄”,如今威風凜凜,石像憑空多出諸多裝飾。
手中有長戟、馬鞭,身穿紫金甲,腰圍白玉帶,腳下鐵筒靴。
一副昂藏悍將模樣,只是五官大變,很難再看出那“大師兄”的影子。
隨著敕封成功,一陣祥光自石像,不,此時已經該說是神只像身了。
祥光自像身中外溢。
破落的廟宇都似變得肅穆起來。
任文公一席鶴氅,在這光芒映照中,步下法臺,恍似神仙中人。
然而聽著任文公提點自己的話,在一旁侍立的鄭又玄一點點目睹“神仙”的激動、崇敬也沒有。
有的,只是刻骨的恐懼!
任文公竟然早就已經掌握了敕封之術!
雖然,任文公自己說了,他在這荒郊野嶺,隨便搭個法臺敕封出來的,只能算是淫祀野神,心念願力難以聚集不說,也很是容易被人打滅。
這種小毛神,遠不能與兩漢朝廷敕封的正牌神只相媲美。
但是,這種小毛神剛剛敕封出來的時候神完氣足,對付些小妖、小修的,也是手到擒來。
任文公要交給他最喜愛的弟子,鄭又玄一件重任——抓捕蘇元明,這尊野神,就是給鄭又玄的助力。
鄭又玄渾身冰冷。
他弄不明白,極度珍貴,據說只有當世幾家大宗門,以及魏、漢、吳三國才擁有的敕封之術,他師父是怎麼得到的。
更弄不明白,他的師父又是何時看破了他的心思的?
還有!
任文公為什麼不殺自己?
或者,像大師兄那樣,把自己也變成一尊野神,不是仍舊可以任意驅使麼?
鄭又玄完全猜不到自己的師父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敢再猜!
“乖徒兒,你可記得了麼?”
任文公笑眯眯地來至了鄭又玄身側,一點也看不出惱怒之色,他還在像是盡心盡責的師長,為好學的弟子指點著迷津。
“儀軌、法壇,必要卻又不重要,此類不過束縛耳!唯其臣服,則任你束縛,旗幡也好,罡鬥也罷,你便是用一丸丹藥,一枚玉簡,一片氈帛,一根竹杖,皆可束縛!”
任文公似是講到了癮頭上,更問鄭又玄聽懂了沒有。
鄭又玄僵硬著脖頸,呆呆點頭。
聽懂了又如何呢?